“妖后？她们凭什么说我是妖后？”苏流年显然不服。
“有人看见您身穿红衣，一夜之间，杀了整个贫民窟的百姓！不止如此，海边的村庄一夜之间被屠杀；佛岩寺庙的和尚也在一夜之间被人杀光；新建的书院先生也被杀害……”
“你说什么？！”苏流年从软榻上站起来，抓住花无歇血红色的围巾，“他们全都死了？”
“对，全部死了，他们说，这些人都是你杀的，还查出了你曾是彼岸门门主花沐措的身份。”花无歇眉心拧成一股绳子。
“他们真的死了……”苏流年猛然红润的眼眶，眼尾红如桃色抹扇，她垂眸望着自己的双手，雪白无暇，纤细修长，然而眼眶渐渐模糊，“难道真的是我杀了他们？”
苏流年很清楚，花无歇绝不会骗她，所以那些人是真的死了。而这些被杀害的人，全都曾经出现在自己的噩梦中……
她一次又一次地从噩梦中惊醒，那沾满双手的血，充斥着血腥味，甚至保留着血液主人的温度，每一次的感觉都身临其境，仿佛都是自己的经历。
“我以为那些都只是梦……”她泪如决堤，“难怪，我曾提出要再去贫民窟，他却不许。”
“那些地方，都是他曾带我去过的地方。可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都是无辜之人，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平民百姓！”苏流年嘶吼着质问自己。
但语气似乎像是质问另一个人，仿佛那个人不是她。
“花沐措，你的仇早就已经报了，你为什么还要滥杀无辜？！”她盯着自己的双手，竭力嘶吼。
花无歇和花无颜诧异万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门主流泪，换做以前，死的那些是与她无关的人，门主连多余的眼神都不会施舍给对方，而现在，门主居然为了一些毫不相干的人，流泪了。
想当初，门主从尸山血海里爬出，遍体鳞伤也不曾流过半滴眼泪，以至于让花无歇和花无颜忘了，门主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也会哭。
“门主，新帝虽然宠爱您，但他未必会为了您，而放弃他九死一生打拼而来的天下。现在他虽然选择无视百姓和文武百官的声音，但不代表他会永远站在您这一边。”花无歇劝道。
“咳咳……门主，趁现在他还没改变主意，跟我们走吧。”花无颜手扶在鼻尖，冷冷道。
“为什么？”苏流年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眼角，“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我已经是女主了，为什么还会这样？”苏流年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在花无歇和花无颜视觉里看，他们的门主在胡言乱语，至于门主的反常原因，归结于门主怀孕了。
脑海中，苏流年质问系统：你又玩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系统：在你使用穿越时空改变历史的技能之前，曾在大街上碰见了花无歇等人，你就不觉得有些不寻常？
苏流年细细回想，确实有这么回事，在楚辛夷死后，苏流年走出酒楼回太子府的路上，她偶然看见了花无歇和慕容月怜，还有朱大叔和朱大婶，白胖子和黑瘦子。
这些人，都是与彼岸门有关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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