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下兵马便被耿亲卫的兵马彻底隔绝。”
“首尾完全无法呼应。”冢
“察觉到不对劲后,我方要有所动作。”
“那耿亲卫便带着七八个人朝着我冲来了。”
“抵近之后,我身旁的亲卫又被他们以同样的方式给隔绝了。”
“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对战耿亲卫他们两个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耿亲卫用的兵器是那长槊。”
“就算槊锋换成了木制枪头,可那也比我用的长枪长啊。”
“他们二打一,其中一个武器又比我的长。”冢
“你说我咋打?”
“打着打着我还不知道咋回事呢,就被耿亲卫给挑起来了。”
“我一‘死’,耿亲卫手下士卒士气瞬间暴涨。”
“唉。”
话音落罢,严南星颇有些欲哭无泪地再度长长叹息一声。
‘愕。’
“那你觉得今天辛校尉、耿亲卫他俩谁能赢?”冢
杜继杰呆愣数息,随即再度开口问道。
“辛校尉。”
严南星闻言毫不犹豫地开口回答道。
“为何?”
杜继杰再度开口问道。
“算上今天这次。”
“这半个月以来耿良亲卫和辛校尉交手了足足四次。”冢
“四次中已然败了三次。”
“若是不出意外,这一次必然还是耿良亲卫败。”
严南星微皱着眉头沉吟数息,随即开口回答道。
“因为耿良亲卫把你挑下马来?”
杜继杰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后撤两步揶揄道。
“放屁!”
“是因为我来这边的时候亲眼看到辛校尉亲自带着两百多人朝着耿良亲卫杀去。”冢
严南星老脸一红,快步朝着杜继杰冲去。
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人,这还不是任其拿捏?
就在严南星与大舅哥友好互动之际。
忽然又有百余骑自战场上撤了回来。
“别打了!又有人回来了!”
“真有人回来了!你再打我跟你急了!”
杜继杰好似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大声嚷嚷着。冢
闻听此言。
严南星终是停止了友好交流,转身朝着身后望去。
一望之下。
严南星脸上不由得露出极其灿烂的笑容。
“看吧,我就说耿良亲卫必败无疑吧。”
“诺,那不是过来了吗?”
严南星伸手一指正缓缓行来的百余将士。冢
而为首一满身泥泞,甲胄上红漆多达十余处之人赫然正是那身着黑漆顺水山文甲的亲卫‘耿良’。
“哪呢,哪呢?”
杜继杰快速自满是泥泞的地上爬了起来。
想当年其也是一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但奈何枯燥无味的军营生活以及每日里高强度的操练,硬生生地将其变成了现如今这副模样。
“那不是吗。”
严南星微微摇了摇头,随即伸手一指。冢
‘愕。’
方再度指向亲卫耿良,严南星好似如遭雷击般呆愣于当场。
“他........”
“他刚才.......他刚才看的是不是.......是不是我?”
严南星面色略显苍白地艰难扭头看向身旁杜继杰。
方才就在其伸手指向亲卫耿良时。
耿良忽然朝着其看了过来。冢
严南星无法以空洞的语言去形容那是怎样一道目光。
其只知当亲卫耿良朝其望来时。
其连动弹哪怕一丝一毫都无法做到。
而这种感觉是其与亲卫耿良交手时从未有过的感觉。
“好......好像是。”
在其身旁。
杜继杰一脸心有余悸地开口回答道。冢
“这......这耿亲卫到底是什么人。”
“眼神怎么.....怎么那么可怕......”
严南星同样一脸心有余悸地低声喃喃道。
然而其心中疑惑,杜继杰注定无法解答。
与此同时。
‘阵亡’人群外。
许奕收回目光后,再度低垂了眼睑。冢
任由跨下战马载着其缓缓前行。
而其脑海中则再度沉浸于方才的大战之中。
至于方才那道目光。
那只不过是其察觉到有人指向自己后。
条件反射之下自然而然地做出的反应罢了。
待察觉到对方并无敌意后,其自然不可能将此事放在心上。
不多时。冢
战马于人群最外围一处空地上顿住了脚步。
许奕自沉思中回过神来。
随即调转马头,再度眺望向远处战场。
其能出现于此地。
自然是因‘阵亡’。
其虽已然‘阵亡’。
但远处的大战却并未因此而结束。冢
整个王大营两万一千名士卒。
无论其隶属于陷阵、先登、玄甲哪一营。
自进入王大营的那一天起。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这八个大字便已然潜移默化地出现于他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中。
半个月的实战对抗。
无论交战双方打的如何惨烈。冢
整个燕军营寨五千余士卒中,皆无一人投降。
指挥将领阵亡。
副指挥将领便接过大旗。
副指挥将领阵亡。
千户将领便接过大旗。
千户将领阵亡。
曲长便接过大旗。冢
如此这般一级一级传下去。
直至传至最后一人。
小半个时辰后。
一波又一波士卒陆陆续续地走进‘阵亡’队伍中。
当辛思玄与五百余身无丝毫红漆的士卒抵达‘阵亡’队伍前。
持续了近两个时辰之久的实战对抗操练终是拉上了帷幕。
不出所料。冢
第四次交手的败者依旧是许奕。
第一次实战对抗操练。
许奕所率两千五百名将士,全军覆没。
而辛思玄部却只不过折损千余人罢了。
第二次实战对抗操练。
许奕所率兵马依旧是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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