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图图点了点头。
就算这只扭曲魔物的变化有点大，但本质上依旧是一只魔物。
所以和诸神赌场中的其他魔物一样，它也是可以吸收筹码的。
“那太好了。”殷纣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现在的殷纣手中，都有多少闲置的筹码呢？
蓝色筹码有肌肉膨胀、敛梦之果，伴身灵荧光和橡木杀手。紫色筹码有足下禁地、傲意冲锋和伴身灵·撼角。以及一个橙色筹码，血肉奔流。
这些筹码，再加上扭曲魔物本身的强大身体素质。
啧啧，真是美妙。
不过，在使用筹码的时候出了一点问题。
这只扭曲魔物，并不能使用全部的筹码，这似乎与它的某种性质有关。
像是那三枚伴身灵系列的筹码，就完全没有使用的可能，而敛梦之果虽然扭曲魔物吸收的时间有点长，但还是勉勉强强融合了其中的力量。
这就是没有契约书的坏处，连筹码都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
不过看上去，扭曲魔物都很开心就是了，虽然表情上没有什么变化，但传递过来的思绪却不停地表达着开心的情感。
是的，这个大块头的内心波动十分丰富，但“词汇量”又不多，只能传递给殷纣简单的情绪信息，没什么文化的样子。
看着使用筹码过后，压迫力与力量感更足的扭曲魔物，殷纣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以，更帅了。
其他的筹码在融合时都没有遇见什么困难，看来十分契合。
一开始殷纣还担心它可能没办法使用足下禁地，毕竟扭曲魔物也不像是有什么可以形成禁地的分泌物的样子。
直到殷纣看到，扭曲魔物的脚下弥漫出了一股浓稠的，闪烁着隐晦星光的黑暗。
这股黑暗看上去很像群星间的污秽，但仔细感受似乎又稍逊一筹，看来应该是扭曲魔物在自己影子中获得的崭新力量了吧。
“既然是在群星间的污秽中诞生的，你的名字，就叫阿秽吧。”
取完名字后，扭曲魔物传递到殷纣思绪中的喜悦更加剧烈了，甚至让殷纣产生了“扑面而来”的错觉，就像是……眼前这个木讷的巨人，正在用他的情绪，趴在自己脸上不停地舔一样。
殷纣赶紧让阿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影子之中。
“奇怪……”图图若有所思，“为什么牧星者的神力会让扭曲魔物发生这种变化……想不通，怎样都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理呢……”
殷纣看向图图：“这种变化很罕见吗？”
“确实很罕见。其实这和群星间的污秽有关，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吗，群星间的污秽是由在大寂灭中死去的神尸演化而来。
“因此这种物质的特性十分复杂，假如用文字去描述的话，光是简单的罗列它的性质都可以写成一本厚厚的书。无数年来，人们对于这种物质的利用其实十分浅显，主要都是一些神灵学家希望从中破解神灵的秘密，而至于神灵们，则几乎没有主动使用过群星间的污秽的。
“因为在很多的性质上，群星间的污秽几乎与神力完全相反，就好像它们天生就是对立的一样。因此很多神都不愿意主动去接触这种物质，就算接触了，祂们对于这种物质的利用可能也超不过那些凡人，吃力不讨好。”
殷纣似乎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作为一个神明，牧星者的神力理论上不可能消除群星间的污秽对扭曲魔物的影响？”
“就是这样。”图图点了点头，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神色。
“之前你的浑浊之衣能够利用群星间的污秽就很让我惊讶了，但那毕竟更偏向于科技的手段，但如今牧星者的神力竟然也能直接改变群星间的污秽……这就有意思了。
“看来，牧星者的疯狂，背后隐藏的秘密不简单啊。”
这样看来，牧星者很有可能找到了用神力控制群星间的污秽的方法。
虽然看上去牧星者的下场不怎么好，但其实这很正常，毕竟作为先驱，些许的牺牲都在情理之中。
图图相信，只要牧星者有能力利用群星间的污秽这个消息在神明中传开，那一定会有大把的神明希望过来一探究竟。
毕竟，可没有几个神明会害怕只是区区疯狂的代价。
而一旦破解了群星间的污秽的秘密，那或许就有资格……触摸到神灵之上的境界。
那个在所有历史中，都没有任何存在有资格触碰的，至高的境界。
“所以。”殷纣眼前一亮，“这种物质，其实可以理解成‘对对抗诸神有着特殊作用’的力量，对吧？”
大部分性质与神力完全相反，并且神力还无法影响，运用得好的话可以直接让神灵疯狂，也就是说可以对神造成伤害！
这不就是完美适配于他的力量吗！
图图僵住。
坏了，失策了。
不该让这小子知道群星间的污秽的性质的！
图图恼羞成怒：“你怎么还有对抗诸神的想法！……可恶，我就和你直接说吧，没可能的，你，就算再加上全盛时期的我，也没可能的，懂吗！
“能对抗神的只有同境界的神，而能杀死神的，只有大寂灭！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如果你不是神，就算你完全掌握了使用群星间的污秽的力量，也不可能对神造成任何伤害！”
殷纣一挑眉：“我不可以成为神吗？”
“可以，当然可以。”图图笑了，“先别说成神到底有多难，就算你成为神之后呢？虽然那时候诸神也杀不死你，但你无缘无故和诸神对着干，除了挨一顿胖揍，或者被关上几千年，你还能获得什么？”
殷纣耸了耸肩：“事在人为。”
“不！事由神定！”
图图脱口而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成神很难，但只要有概率，那不管多么渺茫，不管后果多么严重，那只要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付出足够的努力，满足所有的条件，那总能成神的。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殷纣不置可否。
然而图图却冷笑了一声：“但，事实不是这样的。成神，它根本就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而是，根本没有路可以走！
“这么和你说吧，这片星空中的所有神灵，有一个算一个，祂们都根本不知道自己成神的原理到底是什么！每个神灵的成神方式都截然不同，有的神在极限条件下持续战斗了数千年才终于超脱，而有的神仅仅是在亭子里睡了一觉，就拥有了近乎绝对的力量！
“与其说成神是刻苦修炼的结果，还不如说是冥冥中的某种完全随机的概率，而这个概率，你知道到底有多低吗？
“茫茫宇宙，无尽星空，不可计数的生灵才诞生了不到五十位神。
“你觉得，下一位神可能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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