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前他还能稍微笑一笑，哪怕其实虚假的要命，但至少还是能挤出来一点的，可现在是丝毫不存在了。
也是，秦溪说出这些话来，他还怎么可能平静如常呢。
“你果然还是很喜欢他，谁都比不上吗。”
“那么曲施呢。”
不该问的。
陆书砚闭了闭眼睛，可是说出口的话是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的，自己不应该这么鲁莽行事，一定会招到她厌烦的。
秦溪：“哦，你也知道这件事了，那么以你对我的了解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呢。”
她没有回答，甚至还把问题重新抛给了陆书砚，也不太能看透她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陆书砚看她：“现在应该没有人不知道了吧，但我不是刻意八卦，我是在很认真的和你说，秦溪你能好好听我说吗。”
秦溪回答：“我也是很认真的和你说。”
陆书砚愣了一下，看样子像是并不认同她认真的说法，不过也没有反驳，静了静之后就继续开口了，而下面的话也说的比较流畅，应该是早已经深思熟虑过了的。
“我也想怎么看待，但我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因为你秦溪从来就没有给过我这个资格。”
“秦溪，我不相信你不明白我的意思，这么多年过来了你一直把我的身份定位在朋友，是，对比旁人来说的确已经足够亲密了，因为你连朋友也没几个，我似乎也应该知足了。”
“可是没有人知道当我看到你对陆周璟那么认真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其实并不像表面上这么平静，我真的很羡慕他，也很嫉妒他，凭什么他就能得到你的喜欢呢……”
凭的是什么呢？
好像也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喜欢从来就不是公平的，不过是那一刹那的感情罢了，争执来争执去到最后甚至只是一场空。
“陆周璟也好，曲施也罢，他们有的东西我也有，是这张脸吗，你难道不觉得我长得也和他们有几分相像吗，那么既然他们都可以，为什么就只有我不可以呢？”
秦溪静静开口：“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
如果他先前还有几分醉意，那么在这几句谈话之间早就已经醒了，这些话说的比谁都更清楚，而不是酒后胡言乱语。
可秦溪明显就是想将意思往这点上引，陆书砚难得没有如她所愿。
秦溪：“我说了你酒量不好，总是不承认，现在一点啤酒就把你打回原形了。”
“秦溪，我说了，我没醉，倒是你分明酒量很好却比我更像醉了，说话说的这么没道理，我都想提醒一了。”
“你已经提醒了。”
“……好像也是。”
“但我确实没醉。”
“好，秦溪，既然你没喝醉的话，现在可以回答我这个问题吗，我想要一个答案。”
秦溪叹了一口气，从她的脸上看不见恼怒的，不过她竟然当真给出了答案。
“就像你说的，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陆书砚笑了好几声，明显是因为这个回答，只是这笑声中一点笑意也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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