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看也不看张宽黑锅似的脸色,仰首阔步朝尚书府外走去。
……
第二天上午,赵子安先是到守夜人衙门报道。这些天来,他一直住在尚书府办案。这案子当时是牟公和长公主联名推荐,如今案子结束了,总得给牟公有个交待。有些事情,他也想找牟公有个求证。
虽然牟公对这个小铜镜不甚待见,但对他的办案能力却甚是肯定。
在这个案子后期,顶头上司柳青柳银镜也进行了参与,本来打算携同柳银镜一同前去汇报。但去长青堂时,值守铜镜说柳大人已外出办案了,今天一早就出发了。而且走时还专门留了口信,叫赵子安单独去牟公汇报。
得到通传以后,赵子安顺利踏入了牟公的万和楼。如今,他已成了这万和楼的常客。
金镜杨雄正在煮着茶,大堂内茶香四溢,水气氤氲,湿湿的、滑滑的,很是舒畅。赵子安贪婪猛吸了一口气,这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贡茶,喝不成吸一口总行吧。
看到赵子安的模样,杨雄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牟公没好气道,“坐下,赐茶!”
赵子安恭恭敬敬的坐下,端起面前的茶碗鲸吞而下,咂巴咂巴嘴巴,然后又干巴巴望着杨金镜。看着赵子安的模样,这个堂堂的金镜、赵子安上司的上司,又只得给他参了一杯碧练的茶水,赵子安却又是端起一饮而尽。
这个没文化的家伙,搞得好像他才是金镜我是铜镜样!气得杨金镜将茶壶往他面前一扔,道,“自己倒!”然后便又自顾自拿起茶水,不再理会这个小铜镜。
“好嘞!”赵子安愉快的应了一声。
“听说你夜探万佛寺?”终于,牟公开口道。虽然案子柳银镜已给他作了详细汇报,但还是想听听眼前这个洞察力惊人的小铜镜的当面汇报。
“卑职发现,佛法引动时,信徒身上隐约会有光斑出现。”赵子安放下茶杯,仔细想了想,神态严肃道。这个问题本来昨天晚上赵子安回到书院后,就打算与九夫子和杜轻尘探讨,但他们俩人却意外的同时不在。
哐当!赵子安发现,杨金镜手中的茶杯竟然突然掉落在地,结结巴巴说道,“你说什么?”
“在下也不确定,因为只有属下一个人发现。但属下夜探万佛寺时,其余几位同僚以前去过万佛寺,说万佛寺的佛像好像变得更加高大和精神了。属下虽不确定,但事关重大,却不敢有丝毫隐瞒。”赵子安接着说道。便将当时在万佛寺所见所闻给牟公作了详细汇报。
牟公脸上神色古井不波,半晌才道,“这些事情,长公主知道吗?”
牟公已经知道,从万佛寺一出来,赵子安就被叫到长公主府。作为大特务头子,想获取这些信息自是不在话下。
“无凭无据,属下不敢妄下断言。”赵子安道。
“很好!”牟公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没有说话。
良久,赵子安小心翼翼道,“牟公,这佛教修行,难道史书上就没有记载吗?”牟公学识渊博,想必定然知道些什么。如果他都不知道,那就麻烦了。
很久,牟公才抬起头来,缓缓道,“神佛自西而来,已不知何年。关于记载却是甚少,不仅来历神秘,而且记载总是断续不定。难以探究!”
半晌,又心事重重的端起手中的茶碗。赵子安知道,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见牟公心情不好,赵子安很识趣的退下。
赵子安正准备起身离开时,忽然之间,万和楼下就传来了吵嚷之声。
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冲着万和楼来?难道守夜人衙门没有王法了吗?此时,杨金镜已从先前赵子安话的震惊之中反应过来,虽然心潮起伏,但听到这吵嚷之声,心中还是恼怒异常。正在这时,突然之间就传来一声巨大的佛号:阿弥托福~~
“哪里来的和尚?”杨金镜有些恼怒的探出头去,就见值守通传铜镜匆匆上了楼来,结结巴巴道,“张松张银镜回来了!”
张银镜回来了?赵子安一怔,对于这位张大人,赵子安可以说是印象深刻,自己刚一踏进守夜人衙门,这位堂堂的银镜大人就被牟公扒了裤子打屁股,后来出去执行任务时还想挖自己走。但好在被柳大人截住了。
“他回来就回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问你,在下面大呼小叫的和尚是谁?”杨金镜强忍着怒意。毕竟牟公在场,他不敢太过放肆。
“张张张……张大人……”那值守铜镜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急,慢慢说!”牟公缓缓道,一股沉稳的气度油然而生。但那铜镜却仍是太过紧张,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赵子安见势不妙,急忙朝着门口溜去。此时杨金镜心情也极度不好,生怕一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呆在这里反而遭了无妄之灾。
赵子安刚一出门,就见眼前出现一群雪亮亮的光头迎面而来,很是耀眼。
赵子安定睛一看,这些光头看上去竟然隐约之间有些熟悉的味道,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正准备走时,身后一个身材修长、骨瘦如柴的青年光头竟然走了过来,拉住赵子安的衣袖,单手作辑,对着赵子安道,“赵施主,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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