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家快餐店如此受欢迎的诀窍就在于此。
15元自助餐（土猪肉无限量供应），这便是店门口特大号招牌上的唯一内容。
打餐区的菜品其实并不多，素菜以白菜、土豆丝、海带结、菜头等等为主，其他也是些鸭血、淀粉肠、午餐肉、丸子之类的廉价菜品。
但作为重头戏的红烧肉却是色泽诱人，不仅肥瘦相间还冒着热气，旁边的店员正拿着小桶继续补充。
陈泽浅打一盘尝了尝，味道只能说还凑合，可这猪肉确实香得很。
最重要的是它只要十五元！
还是在深市城区无限量供应肉菜...这还要什么自行车！
如此味美价廉的组合正是这家小店脱颖而出的法宝，甚至不禁让人怀疑老板究竟能不能挣到钱。
而这个问题陈泽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毕竟这家店的老板就是他。
没错，这正是汪振国给他制定的一揽子洗钱计划里的一环。
汪振国的经验相当老道，理财配置中既有激进的选项，也有稳妥的兜底。
而这家薄利多销的快餐店自然就是负责稳的一部分。
于是本着视察产业的目的，陈泽将餐台上的所有菜品通通尝试了一遍，甚至拖着时间来来回回打了好几趟饭菜。
在这个过程中陈泽还在观察着店内的日常运转以及店员们的所有举动。
饭菜的味道虽然算不上多好，但胜在热气腾腾，店员也时常添置，倒也新鲜。
不过和勤快的店员比起来，那位懒懒散散坐在柜台后摸鱼玩手机的店长就有些扎眼了。
不仅没有对收银工作上心，甚至连头都懒得抬起。
而等陈泽磨磨蹭蹭填饱了肚子，店内也已过了客流量的高峰期，原本拥挤的桌面空出了大半。
“嗝——”
才打了个饱嗝，陈泽一放碗筷，那位正勤快抹桌的店员立马就过来询问道，
“要收吗？”
“谢谢。”陈泽点点头抽过张纸巾擦拭嘴角。
这小伙看起来年纪不大，手脚倒是麻利得很，三两下就将桌面收拾清楚。
“有事吗？”小伙察觉到了陈泽紧盯着的目光，有些疑惑地停下了动作。
“你多大了？”
“二十二。”
“刚毕业？”...
陈泽跟查户口似的问了小伙好一会儿，末了才拍了拍一脸懵逼的小伙道，
“看见他没有？”
陈泽说着看向柜台处。
“怎么了？”小伙越来越摸不着头脑，甚至悄悄拉远了距离。
“你认识他吧？”
“认识，他是我们这店长啊。”
“你过去。”陈泽用手指着店长接着道，“然后让他起来，你坐下。”
“再把抹布拿给他，让他过来收桌子。”
“？？？”
很快，在上前表明身份之后，经过一阵单方面的友好交流，这位摸鱼店长直接被撸了下来，而陈泽则拍拍手走人，深藏功与名。
原先的柜台前，年轻小伙有些无所适从地坐在台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只能怔怔看着原先的店长笨手笨脚地收拾桌面碗碟。
......
咣。
一杯造型粗犷的咖啡被端在陈泽面前，随后两包甜菊糖也一起被丢了过来。
“这是什么。”陈泽捡起糖包翻看起来，“你还会讲究这些？”
“代糖。”坐在桌对面的汪振国品了口咖啡悠闲道，“没办法，开始养生了。”
他看上去气色不错，之前那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早已消失不见。
“好好好。”陈泽敷衍地撕开糖包加了进去，再顺手摇晃两下。
从快餐店视察完毕后陈泽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汪振国这里，打算跟他商讨一下投资新产业的事情。
就在刚刚，他已经将自己的初步想法跟汪振国说了个清楚。
“联合协会。”汪振国老神在在地搭着手，似乎尚在思考当中，
“那得先定好是私，还是公。”
“不过你知道的，这要取得官方支持恐怕有些麻烦啊。”
言至于此汪振国却又大喘气地补充道，
“但是你说的这些养生功法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近正好有国术协会的风口，倒也不一定。”
“私人性质的最好。”陈泽随手舀动搅拌棒，“反正也不太起眼，盘子没必要弄太大。”
“那你可得盈亏自负了。”汪振国一挺腰板，上半身前倾道，
“还是说你真就是为了做慈善？”
“那哪能行。”陈泽把搅拌棒往旁边一撂，双手抱胸道，
“所以我才来找你汪大老板，做生意还不是你强项嘛。”
“呵呵...”汪振国低笑道，“想法我倒是有一个，正好契合你的需求。”
“什么想法？”
“直播带货！”
“直播带货？”陈泽不禁想起了以往的些许经验，“不是要坑人吧？”
“我可跟人都说好了，只做正经生意。”
“你这话说的。”汪振国纠正道，“带货正不正经那得看人。”
“你要想利润高点就卖假酒，不然牛肉干什么的零食也行，捞一笔跑就找卖化妆品的，还是你想要......”
汪振国如数家珍地盘点着，
“你要不坑人也行，正经牌子不也得找销路？我这门路可多得很。”
“你想想，你要推广的那些什么什么五禽戏，不也跟直播跳健身操的差不多。”
“到时候多找几个帅哥美女当背景板，再包装营销一下，顺带推点正经的健身器材、营养补剂什么的，那不是手到擒来。”
“有道理。”陈泽点了点头称道起来，“还是您汪大老板门儿清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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