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仙帝幻视
灵石的分为灵石粗矿、下等灵石、中等灵石、上等灵石，像这样一发子弹用掉的上等灵石，约等于一个外门弟子一个月的月俸，约等于他们执行一次任务的奖励，但林牧有的是法子搞到更多灵石，这点消耗无足挂齿。
用现代的观念来看，几乎就等于花一个月工资解决掉一个具有稳定杀伤力的雇佣兵的性命，这种买卖稳赚不亏，而且潜力无限，日后在不断加强之下，一枪轰爆一个元婴期大能也不在话下。
砰！
又是一道锥形的音爆云击出，这一击直接将三个心魔给穿透了，后者皆是在原地愣了几秒，才破碎消散，甚至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
枪，在这个世界简直就是个BUG。
林牧走向从黑暗中涌来的一个个心魔，一枪就可以结束好几个，在这个空间里，他的弹药是无限的。
“枪在手，跟我走，你们有灵力，老子有火枪！”
砰！
白老看得心惊肉跳，能够秒杀金丹期以下的修士他见多了，能秒杀这类修士的法器法宝他也见多了，但能让一个金丹初期如此轻松大杀四方的法器，他是头一回见。
不需要催动法阵，不需要吟唱，甚至连功法都不曾运转。
白老仅仅是感觉到，有那么一丝灵力，催动着一枚灵石爆炸，随即林牧面前的几个心魔就全部瓦解了，比纸张还要脆弱。
在一阵沉思后，他沉入了黑暗之中，不再显现。
砰！
伴随着最后一发子弹的射出，“火界”中的心魔被林牧一人屠戮殆尽。
手中的灵力铳，整只枪管都是红热的，发生了变形，但整体并未损坏。
要知道他可是连续开了上百枪，打出了一个排火力，这把灵力铳的坚固程度和耐用性可见一斑！
“呼——”林牧吹散了枪口的烟，灵力铳在他手中消失了。
这就是所谓的听火么？在掌握了这个地方的规则之后，林牧感觉自己似乎成为了这里的王。
蓦地，他感觉到一道目光正在盯着自己，猛然一转身，整个人定在原地。
“……是你！”
站在林牧对面的，赫然是上一世的自己。
准确来说，应该叫做“大魔”，不过对方卸下了大魔的一切伪装，显现出最初的样貌，就和蜃楼拍卖的那具尸体一样，乃是一个面容稚嫩的少年模样。
大魔开口道：“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林牧摇摇头：“不，我不是你了，我是林牧。”
“林牧……我也有用回本名的一天吗？你使用这个名字，没有考虑过那些朋友的感受？”
大魔像是在跟林牧对话，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上一世的他，在元婴期以后便失去了“林牧”这个名字，黄昏谷一战，以“大魔”之名闻名修真界，让无数大能闻风丧胆。
再往后，大魔便被天道所裹挟，再也无法返回正途，索性抛弃原本的身份，彻底成为了妖魔两族的领头人，与过去的朋友完成了切割，“林牧”这个身份对大魔来说已经是无比遥远且无法触及的过去。
林牧还在大魔身后，看到了无数昔日的部将，妖族的“金鹏尊者”，魔族的“太岁魔王”，投奔他的人族强者“九炼刀魔”……
这些人在千年前的那个时代，无一例外都是一方巨擘，全都是声名显赫的大人物，
林牧能够在这里看到他们，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全都死了。
和大魔一样，都死了。
“死了好啊，你们和我一样双手沾满了鲜血，我死了你们岂能善终？”林牧无奈地笑了一声，既是苦笑的自嘲，也是一种认命，他和这些人的命运都是写好的，有的人注定要死去，成为某些人上升路上的垫脚石。
想到这里，林牧看向远处，瞳孔猛地一缩，旋即掉头就走。
“他奶奶的，怎么龙啸也出现在了这里？！”
林牧头也不回地往灯火璀璨的地方跑去，一秒钟都不愿意跟龙啸多待。
他自己也曾经修炼到大乘期，很清楚那个境界的修士有多么逆天，哪怕自己仅仅是在火界之中见到对方所化的心魔，也会被龙啸感知到。
不过有一点让林牧颇为疑惑，他在这里见到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心智被拖入黑暗之中的失败者，一种则是已死之人。
龙啸显然两者都不是。
林牧凛然：“这家伙才是我真正的心魔！”
……
龙鸣宗，卧龙台。
独自静坐的当世仙帝龙啸，睁开了双眼，锐利的剑眉皱在一起，罕见地露出了困惑之色。
“陛下？”
在龙啸身旁，服侍他多年的老太监赵忠上前，低眉顺眼道：“陛下是梦魇了吧？”
龙啸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赵忠，扶我起身。”
主仆二人走到龙台边上凭栏而立，眺望远方辽阔山河，看漫天祥瑞紫气东来，可龙啸的心绪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赵忠，我总觉得，他还活着。”
赵忠低着头：“陛下，您这个心病，已经有一千年了。”
“这些年格外强烈，你说这是为什么呢？”龙啸捂着胸口：“我刚刚在冥想之中，感知到有人在另一个空间见到了我。”
赵忠有条不紊道：“流云派的云感界，月华府的幽冥界，丹王宗的丹神界，千岛剑宗的风王界，卢海宗的无量界，神刀阁的天刀界，离火神教的火界。不知陛下感知到的是哪一界？奴才马上派人去查，三日内便将那人抓来见您。”
说罢，还责骂道：“那没眼力见的东西，在幻界中见到陛下却不顶礼膜拜，按律当斩！”
龙啸笑着摆摆手：“犯不上，我只是觉得，这么些年不曾有人能幻视本尊，对方或许是我的故人。”
“陛下认为是那个人，是么？”赵忠心思敏锐，前后两件事情不是没有联系的，仙帝陛下这是心病又犯了。
自从击杀了大魔后，这位仙帝陛下便留下了无法抹去的心病，始终觉得大魔没死，对方在他心中的份量太大了，一下子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仙帝不仅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也是少了一个知己，心里头顿时空了一大片，需要别的东西填补进去。
龙啸沉吟许久，语出惊人：“赵忠，备龙马轿，我要去见一个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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