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强第二强，一剑分胜负。”
“韦良意秒胜上官阳云。”
“同样的新式剑道，差距悬殊。”
语音里面听到的新闻，全部是类似以上的标题的。说的是韦良意一招击败同门上官阳云的事。
赛前最激进的讨论也不过是三分钟分出胜负，事实却是三秒见结果，拉低了全世界人民下巴下坠的平均值。
顾旭明出于好奇，还开了剑灵视角。
看完视频，他的脸色忍不住有些怪。
“不一样的东西，韦良意是如此理解的吗？也对，以他的性格，会那么做完全有可能。”
两人的差距其实并不大，韦良意为了缩短比赛时间并取得胜利，是付出代价的。
上官阳云明显准备慢慢热身，打一场持久战的，结果韦良意根本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冒着被刺穿身体的风险，兵行险招，才有着秒杀的结果。
一个处心积虑，一个没有防备，才达成的成就。
韦良意的冒险勉强算是成功，把剑架在上官阳云脖子上的代价是他被刺了一剑，擦破了皮，还往里面一点点。
“你是个疯子吗，只是一场比赛。”上官阳云当时是表情是相当精彩，惊愕、难以置信、无法接受、痛恨、愤愤不平等等感情交织拥挤，说不出的怪异。
“死亡如风，常伴无声。”韦良意突然拽出一句听上去很有格调的亡命之词，“我悟了。”
上官阳云傻眼：“你悟了什么？每场战斗都准备同归于尽吗？”
按照规定，韦良意只是受伤，而上官阳云的生命却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毫无疑问，韦良意胜出。
这场比赛短得比某个男人早谢还严重，但却引起相当广泛的讨论，直接被赛事方放到本届剑道大赛的十大经典画面里面。
韦良意的“不要命”打法，反而获取了不少新粉丝。
“不一样的东西……勉强算是过关吧。”顾旭明低叹一声。
第三场，第四场……第八场，最后，上届冠军、亚军、左文媚、韦良意、温宁宁、周凝曼、孙从安相继进入八强名单。
因为顾旭旭被半正式地允许在城里活动，刘南信干脆安排十个人隔三岔五的聚一聚。比起在金山地下世界练剑的时间，他们觉得此时反而更亲近顾旭明了。
恩，纯粹是他们主观想法。
顾旭明只当是拼桌。他可以独处，也可以相处。
“你怎么被淘汰了。”顾旭明坐在刘南信旁边。第二场是刘南信对上届冠军——五十来岁的朱浪。结果是相对的老将拼不过绝对的老将。朱浪是老牌天才剑手，三十多岁的时候就领悟了剑意，是默认的四大洲前三强，已经是连续两届的剑道大寒冠军。今年剑指三连冠，战意不缺。
而刘南信抱着打一天算一天的酱油心思。虽然就算是认真打他也是出局！
“朱浪太强了，要是换作是一年前，你告诉我有机会和朱浪一决胜负我都不敢相信。我感觉除非我也学会剑意，否则决定不是他对手。”刘南信摇头道。
他们两个人说话，桌上其它人自然而在听。
“大师兄，你放心吧，下场我帮你报仇。”刘南信年纪大，和顾旭明关系又非比寻常。刚开始只是开玩笑似地喊大师兄，后来大家一起喊着喊着习惯了。大师父就成为他们固定的叫法。
“文媚，朱浪可不好对付，况且下一轮他的对手是我。”周凝曼说道，“我看过所有他的比赛，一点信心都没有。”
“哎呀呀，凝曼，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左文媚哇哇大叫，“顾师，要不你给凝曼补下课，秒杀朱浪。”
众人只当她玩笑，都发出善意的笑声。
顾旭明道：“我教过她一招绝招，如果能练好，打朱浪不难。”
“一式？”左文媚问道。
“是另外一招比一式强大的多的剑技。”顾旭明道，“你们就别想了，那一招，你们没有那个天赋学，至少目前没有。甚至可以说，只有她能学。不过，我教的正德一式，你们可以互相传授学习。”
“好吧。”左文媚咧咧嘴巴。她性格大大咧咧，唯独面对顾旭明，总有些畏手畏脚的感觉。
“什么是一式。”对不能学习的技能他们并不着急，而是问起一式来。
这也是顾旭明惯常的教学方式，他会针对某一个人的特点，传授点东西，然后让此人自己考虑要不要教给别人，他们大都也习惯了，没有感觉有什么问题。
还在吃饭呢，左文媚就献宝似的口述正德一式。
她在其它地方的时候，远没有这么活跃。家世好，相貌佳，身手强，不可能没点傲气，和其它人根本玩不到一起。不熟悉的还以为她性格孤傲，但左文媚归根到底，还是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少女罢了。
眼前这些人都是同一层次的人，因为顾旭明的存在，甚至可以说是同道，她的少女天性就显现出来了。
正德一式是极强的后发制人的招式，原理对他们而言，并不复杂。左文媚说一遍，场上其它人就明白了剑理。说第两遍，已经有人在考虑怎么用，说第三遍，大家都有了领悟。
顿时，饭都没法好好吃了，九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探讨起来。
要不是因为都坐在桌子上，估计已经拿出剑实验。
“万米华就是倒在这一式上面。”原理弄清楚了，他们马上联想到左文媚战胜万米华的那招。
“对，我就是用这个废了那个瘪三。”
“我打听过，万米华的基本功还在，就是没办法用气，实力倒退了几个档次，无法再走我们的路子。”
他们对此没什么兔死狐悲的心思，这是九人都同意的处理方案。而且只是废掉气，又没闹出人命。
现在的他们，当然不知道废掉气的剑手究竟有多惨。
大家从剑理上拆解分析了正德一式，体会到这招的妙处，就没多少心思吃饭了，晚上的进度无声无息地加快。
干了两碗饭，便收拾着要练剑室再实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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