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之鬼,身穿残破青甲,面容年轻,看着不过二十来岁。
他手里拿着一张大弓,后背着一壶箭矢,此刻情绪激动,瞪着阴无鸠厉声道:
“我既然被你抓住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要想让我带你去见大将军,门都没有!”
阴无鸠无视对方的话,犹如老鹰抓小鸡一样,提着对方脖子后面的铠甲,就回到手下面前。
“叫你的手下停止攻击,不然待会儿我出手,他们就全死了。”
阴无鸠声音冷漠道:“这一次,是真的死了!”
“你这个侩子手!有本事冲我来,对他们下手算什么本事!”
年轻阴将闻言,目眦欲裂,大骂对方无耻。
可惜阴无鸠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只是冷冰冰道:“你有三个呼吸的时间考虑。”
“三!”
“二!”
“我答应你!”
最后,年轻阴将终于开口,让手下阴兵停下攻击。
阴兵们接到命令,立刻收枪而立,犹如雕塑一般站在原地。
他们表情僵硬,眼神木讷,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魂飞魄散之间走了一遭。
“现在带我去你们军营。”
阴无鸠看了一眼手下,确认无鬼受伤后,才对手上青年说道。
“这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青年闻言,脸上露出愤怒之色,直接拒绝。
可在拒绝之后,他心中又生出一丝后悔。
担心阴无鸠,再用他手下阴兵的生命威胁他。
“你不必忧心我会挟人威胁你,宣化军营理应不小,阴兵聚集,自然煞气凝聚。”
阴无鸠眼神平静,仿佛看穿青年内心,“无需你来引路,我自能寻到,只是稍稍花费一点时间而已。”
青年闻言,脸上冷笑,心中自是不信。
如果对方真如其所说那般磊落,又怎么会做出先前那般胁迫他的事来。
现在所言一切,只是对方为了掩盖虚伪内心罢了。
阴无鸠看到青年眼神中的讥讽,心中毫不在意。
他随手将青年丢给吴万,后者笑嘻嘻的拍拍青年头盔,让手下抬着对方前进。
至于青年带来的阴兵,则是自发集结跟随在后。
“这边。”
阴无鸠闭目仔细感应周围煞气多寡,随后睁眼朝某个方向前进。
当他再次走了约一里多地时,终于看到远处地面上,一个巨大黑影若隐若现。
那是一方巨大的黑色营寨,外墙残破,褐色的木墙多处焦黑,那是火烧过后留下的痕迹。
在营寨之外,褐色沙土之下,裸露着许多白骨。
一个沙坑之中,白骨成堆,一只只婴儿手掌大小的黑色甲虫在骨堆中进出。
阴无鸠目光看去,脸上露出厌恶之色。
“战死沙场的将士,哪怕死后的尸骨也不是尔等肮脏虫豸可以玷污。”
他语气冰冷,身上兵煞之气飞出,在空中化作红雾,朝白骨堆冲去。
嗦嗦!
藏在白骨下的虫豸似乎感受到危险的临近,无数的黑色甲虫从白骨和地下爬出。
甲虫数量恐怖,密密麻麻犹如一片虫海。
但当煞云落下,那些甲虫纷纷倒地不起,没了生息。
赤色的煞云所过之处,无数甲虫暴毙。
叽!
一声尖锐急促的叫声,在虫群中响起。
接着还活着的甲虫纷纷转入沙土之下,但它们小看了这次的敌人。
以往无所不利的招式,在阴无鸠的煞云面前失去了效用。
红色的兵煞之气渗进地下十几米,将方圆几百米都笼罩在内。
片刻时间过后,煞云回归,阴无鸠再次恢复以往冰冷的模样。
吴万见此,脸上露出兴奋和崇拜的神情,夸赞着统领的勇武和仁善。
青年犹如粽子一样被绑住,被阴兵抬着,但也目睹了刚才一幕。
他眼神震动,但在听到吴万的话后,又脸色一板,没有任何好脸色。
虚伪者的做戏罢了。
当阴无鸠出现在营寨外时,寨内的阴兵就已经发现。
等到前者解决了骸骨坑中的甲虫,营寨的大门缓缓打开,一支青色的军队鱼贯而出。
为首者,身材高大,接近两米,身披青色残破铠甲,手持一杆青铜长矛,朝着阴无鸠所在赶来。
“威远侯,你进我地盘,抓我部将是何意思?!”
宣化带兵在几十米外站定,他生的浓眉大眼,看着上去男子气概十足。
可其铁青色的脸,却破坏了这一份气质,反而显得诡异惊悚。
他看到被绑住的青年与阴兵,顿时眉头一皱,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好在他实力强大,维持住理智,知道阴无鸠不是蛮横无理之辈,决定先问清缘由。
“宣兄,许久不见。”
阴无鸠看到宣化,眼神露出回忆之色,冰冷的声音也柔和不少。
他将来时发生的事简要说了一遍,青年在旁听着,虽然依旧怒目而视,却并未反驳。
“原来如此,此事的确是宣义做的不对,我带其向威远侯赔罪!”
宣化见宣义没有反驳,知道此事的确是后者考虑不周,做的不对。
他主动拱手,向阴无鸠道歉。
“父…将军,你不要向他道歉,此事怪我,我一力承担就好!”
宣义见到父亲居然向他们的仇人鞠躬道歉,眼睛当场就红了,挣扎道。
“闭嘴!”
宣化眉头一皱,呵斥对方一句,然后朝阴无鸠道:“此事是一个误会,宣义也受到了威远侯惩罚,不知能否将其放回?”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便讲过威远侯已死,我只是阴无鸠。”
阴无鸠轻轻摇头,“宣义可以交还宣兄,但我也希望宣兄可以坐下听听我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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