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青越听心中越是震惊,她万万没有想到不过简单的一段对话,里面居然还涉及这样的事。
陈方道的意思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想要否定你老板的身份地位。
你的老板不差那点不在乎,但你个当小弟的也能装作没听见吗?
那肯定不行啊!
必须得让对方给个说法,一个激动打一架也不是没可能。
“听你的意思,你是站在郡王这边咯?”
松鹤青不是个笨蛋,只是一直被师父和师兄保护的很好,对于政治上的斗争不敏感而已。
她从陈方道刚才的话中,抓住了其中的关键点。
“以前不是,但现在是了。”
“那你为何刚才还在附和姓秦的,没有阻止?对方为什么要怎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松鹤青一直没人教导她这些,现在她成为门主,心里觉得自己即使不喜欢,还是需要学习一下这些。
下方,陈方道听到松鹤青的一连串的问题,也感觉一阵头大。
白龙门的人脑子是有问题吗?
怎么选了个没脑子的当门主!
不过心中再怎么吐槽,已经下定决心交好白龙门的他,还是耐心解释道。
“秦维明这样做其实是为了观察局势,好决定站位。至于我目的也和其一样。”
松鹤青算是听明白了,敢情对方之前那句“之前不是,现在是了”也就才做的决定。
这群长的人模狗样的家伙,心里也太脏,太墨迹了,一点也不爽利。
“松门主,刚才见你一脸思索,可是对这些食物酒水不满意?”
郑元宵长袖歌舞,他坐镇现场,每句话都能照顾到每一个人。
松鹤青刚才一脸沉思的模样,他早有注意到。
只是见其思索,不好突然出言打扰。
直到对方此刻回神,这才微笑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城外鬼物大军压境。”
松鹤青神色自若,目光从郑元宵身上慢慢扫向在坐的其他人,“我等做为城内的掌权者,没有站在一线安排防务,也没有带人安置百姓。”
“反而在这聚会饮酒作乐,是不是有些骄奢淫逸了!”
静!
松鹤青的声音并不大,但方亭的面积也不大。
大家本来就坐的近,再加上其中不乏有修为在身的人,自然是听的明明白白。
整个方亭顿时安静下来,这里的动静也被外面的宾客察觉。
也纷纷停下议论,看向里面。
跳舞的舞女,弹奏的乐师也连忙停下,各自神情都有些茫然和惊慌。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出错,惹怒了里面的大人们。
方亭内,顾沅拿着银箸夹起一块糕点,然后默默放下。
郑元浩也趁周围没人注意,一口喝干杯里的美酒,然后跟众人一起行注目礼。
秦维明抬头,一脸惊讶不解的看着台上的女人。
陈方道则是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这娘们这么虎吗?
合着我刚才优越的表现,是没有让你学到一点语言的艺术和城府吗?
那她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交好?
自己的媚眼不会抛给瞎子看了吧!
这边患得患失,台上的郑元宵也是眼神发懵。
我之前认识她吗?我有得罪她?她为什么要坑我?
短短几息时间,郑元宵心中闪过好几个问题。
他在短暂的愣神过后,重新冷静下来,目光看向对方。
“松门主是觉得,我们坐在这里不太合适,对于时局有没有帮助,没能尽到一个掌权者该有的义务和责任是吗?”
郑元宵迅速分析出松鹤青话中的意思,语气轻松道。
“不错。”后者稍稍一想,点头承认。
“那你觉得,我们此刻应该做什么?”郑元宵反问道:“是向你刚才说的那样,去一线安排防务,带着手下安置难民?”
松鹤青点点头道:“做什么,是以个人能力而论,并不是一定要向我说的那样。”
“有粮的可以开办粥棚;有人的可以去一线,也可以维持治安;有学问和管理能力的,可以安排难民,减轻官府管理压力。”
啪啪!
郑元宵听完,主动鼓起掌声,但是对面松鹤青置若罔闻,一副等你继续狡辩的表情。
前者脸上依然挂着自信笑容,“松门主说的很有道理,可以看出你是真心为大家考虑。”
“那么你觉得,我们这群人真走上街头,会造成什么影响吗?”
“我可以肯定说,并不会有多少正面,反而带来负面的更多。”
郑元宵见松鹤青一脸不解,心中有些不满,觉得对方还在故意刁难自己,耐着性子道。
“无论是对军卒还是百姓难民而言,我等众人都是大人物。在他们眼中,一但遇到灾难,我们就是第一批要逃跑的那个。”
“因为有这种下意识的思维习惯,所以当我们出现在街头。只会让那些人,认为江陵就要大祸临头了。依据就是曾经呆在家里的大人物,都开始上街头亲力亲为了。”
“这势必会导致城内人心不稳,极易生出事端来。因此,我们呆在家里像乐,倒更能让外面百姓心安。因为我们没跑,所以江陵肯定安全。”
郑元宵目光看向宴席上的众人,最后回到松鹤青身上,“更何况,我等也并非真的什么都没做。各家各户都拿出了底蕴,钱粮人都出。不然城内几十万的难民,哪能有现在这般听话。”
下方秦维明、陈方道等人听完,各自脸色微微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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