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在异乡,
越是傍晚时分,
越能勾起人们对家乡亲人的思念,
方无柱也不例外。
他,遥望着灯火辉煌的禁城。
此时的他,
已经对范小杨死心得差不多了。
不过,方无柱心里多么希望周雅琪打来电话。
“人儿呀!你在哪里?”
当方无柱的小心肝为之一痛时,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有时候,
相爱的人,
总是在心有灵犀的现实下,交往着。
在方无柱想念周雅琪的那一刻,他迎来了自己的感动时刻。
“嘟嘟嘟”,方无柱定神一看,是周雅琪的电话。
他将手机捏在手里,
看了良久。
因为,
此时的他,
对于接不接这个电话,
感到有些犹豫不决。
不过,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不接周雅琪的电话。
站立在一旁的周转财,
看到方无柱没有接电话,于是微笑着对他说:
“这就对了!”
“现在你要记住,男人在没有钱的时候,会遭到别人嫌弃的。”
“就算暂时她不对你表现出那种嫌弃的表情,一旦在一起时间稍微长了一点,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那样,让你显得卒不及防。”
周转财窃喜。
继续道:
“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安心地选择呆下来。”
“好好领悟培训会上的那些内容。”
“等有钱了,什么你都会有的。”
“也就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有钱的那一天,么说是女人,就是飞机你都会拥有。”
方无柱无言,眼睛红润。
他站立在那里,突然感到内心在滴血。
“我知道你或许还想着回去。”
“我告诉你,你现在回去的话,对你以后的发展也不利。”
“再说了,我们回去能干什么?”
“所以只要熬不出头,三年五年我宁愿选择不回去。”
方无柱依然不说话,抬头默默地望着城市边缘。
周转财到底还是变了一个人,他接二连三地说:
“你是知道的,当你没出息的情况下,回去后,家乡那些人哪个不是小农会思想?”
“他们甚至还想着你一定是出来干过什么?最终干不走才选择回去的。”
“那样的话,口水都会淹死你。”
周转财虽然才高中毕业,
但是,
在这里经历过长达半年多的培训与锻炼,
嘴巴子还是会嚼多了。
他们那帮人里,
很多人死马拿当活马医,于是咬紧牙关上台锻炼。
每当上台时,
他们都会大声说话或者说大声疾呼,一来二去,说话当然比没有经过锻炼的那些人自然和更加顺畅。
“不管周转财将‘团队’说得怎么天花乱坠,作为一个‘人’,最起码的一点就是要在主流文化的前提下,保留属于自己的想法和意见,而且还要有自己独立的人格魅力。”方无柱默默地告诉自己。
他清楚,在不违背整体做人的原则下,自己的命运当然得由自己做主。
“作为人,要有一定分辨是非的能力,不能单靠别人几句话,就将自己骗得团团转!”
“更有甚者,也不能老是做一头牛,让别人牵着鼻子一直往前走。”
方无柱总结说。
时间,
如白马过隙,
一晃,
又到了来禁城第十天的夜。
方无柱在吃完晚饭后,感觉头痛得厉害。
周转财和魏芊花他们都很着急。
于是,建议将方无柱送去医院打针。
“不去了!死不掉的。”方无柱说。
“乌鸦嘴!要是你真的出了点什么情况!我们怎样向团队交代?怎样向你父母交代?”周转财说。
“真的没事!”
见方无柱嘴上说没事,
但他脸色则苍白无血。
于是,周转财强行背着方无柱就去了医院。
接下来,在医生打了一针后,方无柱几乎恢复了体力,脸色也正常多了。
方无柱注意到,周转财在医院给他支付费用时,口袋里摸出来的钱,只有30余块。
除了支付的17元,实际上所剩无几。
周转财在支付完打针的钱后,
将有些皱折的钱紧紧捏在手里,
迟疑半天,
方才将钱揣进了腰包。
然而,这一切,方无柱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先让他支付吧!一哈找机会还给他!”
“实际上,他也不容易的。”
“不,我得想办法将他带出这个‘’火坑。”
方无柱倒也是菩萨心肠。
从医院回来后,
魏芊花叫上两个女孩子来到方无柱身边,
说是要按照惯例,
继续像往常一样,
给他进行捏拿。
殊不知,
这两个女孩子一左一右地伏在方无柱的肩膀上,另一个则蹲在方无柱的前面,双手不停地为他捏拿着。
“我们的工作就是听好培训课,记住培训内容,然后服务好自己邀请来辅助发财的人就OK了。”魏芊花眯着眼睛,有些色眯眯地对视着方无柱说。
后来,
方无柱为了考验一下他们锻炼后的素质,
在没有新人在场的情况下,将两张百元票放在了卫生间的洗澡台上。
然后,
在很多人都进出过那里面之后,
他又偷偷地进了洗手间,
发现摆在那里已五六个小时的两张人民币,既然还在。
......。
新一轮“培训”开启,
在内心经历过多次不停地挣扎后,
方无柱和周转财等一伙人一如既往地,朝着培训会场的方向走去了。
......。
火辣的太阳,一大早就钻了出来,普照着禁城的每一寸土地。
大街上,
行人像蝼蚁搬家一样,
你来我往,
形色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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