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找到妈妈的住处了
来到湖州，找到妈妈曾经工作多少年的服装加工厂，向厂领导打听。
虽然时间过去十五了，可无论怎么变迁地址是变不了的。
服装厂还是服装厂，只是厂房变了，老板换了七八个。
现在的服装厂，是一家给别人加工的工厂。不同地是以前是加工高级出口服装，现在加工的是低档服装。
询问服装厂老板当年的情况，这个老板说他不知道。十五年前，他还在大学读书。后来跑销售认识了好多做服装外贸的人，最后就承包了这家工厂。
不过！他知道以前几任老板的情况。如今！这些老板都改行了，但都在湖州发展。
余福乐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找到了当年的服装厂老板——庄胜严老爷子。
原服装厂老板庄老爷子早就不干了，在家安享晚年。
得知余福乐是当年云清月的儿子，他是神情大变。
随即！又平静地说道：“世事无常啊！年轻人！唉！一言难尽！”
“到底发生什么了？庄爷爷！”
“唉！”
庄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年！我被我表弟挖了墙脚，把我的服装厂内的几个最好地师傅挖走了。他们在杭州湾那边开了一家服装厂，不是加工厂，而是做品牌服装的。
你妈妈云清月！就是其中的一个。
他们都瞒着我！你爸当年派人来寻找，我当年真的不知道。我！还想找到她们的。
我的服装厂是做出口贸易的，突然地少了几个最好地师傅，一下子就不转了。这不？一时之间我找不到好的师傅，服装厂就办不下去了。
出口贸易的服装，耽误了人家的日期是要担责的。结果！我赔了钱。再后来！我的服装厂就转给了别人，我也就不干了！我已经退了十几年了。唉！
也就前几年的时候，我才知道：当年是我表弟他们，把你妈妈以及其他几个工人挖墙脚挖走的。他们！嘴好严实……”
从庄老爷子那里得知：妈妈跳槽到杭州湾那边的工厂后，为了多挣钱她是日夜加班。结果！病倒了。最后！把挣来的钱都治病花掉了。
身体好了，钱却没有了。
这个时候！问题又来了：米旗国经济危机影响了全世界。她们的服装厂也不例外，没有活干。有活干，但是老板亏钱。所以！老板不接单。
一时想不开的云清月，选择了结束生命。
本来！一了百了。结果！被人救了下来。
因此!对方花了很多钱。
事后！对方提出要求：为他生育一男半女。
你是两世为人，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为了报答对方的“救命之恩”以及花去的钱，云清月答应了。
当年的她！因为丈夫余福乐的爸爸残废失去生育能力，所以没有做不生小孩的那个手术。
她！还有生小孩的能力。
就这么地！云清月向这边提出了离婚。
然后！跟随救命恩人生育了一个女孩一个男孩。
时间飞快！两个孩子都上学了，救命恩人也就是丈夫出车祸成为植物人。
“一个植物人，一双儿女，另外还有一个读大学的养女……”
“养女？”
“救他的人以前是个单身汉，认为自己娶不到婆娘了，四十岁的时候收养了一个女婴。这不？这个女婴长大了，上大学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余福乐听了，都不敢相信：这件事发生在我妈身上？
真的！很狗血的！
庄老爷子很健谈，把他知道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当年！他并不知道这一切。因为！表弟等人挖墙脚，隐瞒了他。再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就传出来了。
这不？几年前，有人把云清月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自然觉得惊讶：怎么那么巧？云清月的命怎么那么苦？
在皖江老家那边，已经有一个残废了的丈夫，还有一双儿女。结果！在这里又摊上一个植物人丈夫。另外！不仅有一双儿女，还有一个上大学的养女。
这么重的负担，落在一个女人身上。
真的！就算是男人，也无法承受啊！
听了妈妈的经历，余福乐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说是妈妈了，就算是他，也无法承受这生命之重。
那不是？事业受挫的他，选择了跳楼？
妈妈无法承受这生命之重选择自尽，也就可以理解了。
现在的妈妈！更需要帮助！
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妹，多么地需要人来照顾。
问清地址后，余福乐立马赶往杭州湾，去找妈妈。
杭州湾某开发区好大，余福乐找了半天才找到庄老爷子说的那家出口贸易服装厂。
门卫室内，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正在值班。
说明来意后，老头认真看了余福乐的身份证。
“你是？云清月的儿子？皖江那边的儿子？”
“是！”
“你？你怎么找过来了？”
“你就不要问了，我找过来了就是！我妈呢？”
“你妈在上班！为了挣钱，她每天都干到晚上十点左右。有时！为了赶单子，她都是干到凌晨！唉！苦命啊！”
“能让我进去么？”
门卫老头并没有放他进去的意思，拦着唉叹着。
“你？年轻人！你告诉我，真的是来找妈妈的，还是？”
“还是什么？”余福乐问：“难道我还能把我妈怎样？我妈都这样了，我还能怎样呢？”
“唉！也是！植物人老头子就躺在一边的房间里。厂长是好人，给了她们一个家。不然！连个家都没有！唉！你能把他怎么样呢？你能把你妈怎么样呢？你能把你的妹妹、弟弟怎么样呢？”
以前！是有家。可植物人后，需要大把的钱来保养。另外！还有三个孩子要抚养。无奈之下，把房子卖了。
厂长见她可怜，就把门卫室旁边的房子给了她。
不然！她们一家人只能住立交桥洞里面。
交待清楚了，见余福乐并没有恶意的样子，门卫老头才放他进来。
门卫室的旁边，是三间仓库房。
原本是厂里面周转产品用的，现在成为云清月一家人的家。
进门是一个简易客厅加厨房，里面是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张上下铺的铁床，上下铺都铺着棉被，应该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弟弟睡的地方。窗户下，有一个铁架木板面的简易书桌，上面摆放着初中课本。
里面也是一个房间，正面摆放着一张大床。床上面，躺着一个身材应该不是高大的人。
“他！就是植物人！唉！他救过你妈的命！你不要伤害他！命啊！好人！老实人！唉！怎么会这样呢？命啊！”
门卫老头感叹着，然后走向床边。
余福乐吸了吸鼻子，觉得房间内有病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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