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征板着脸道：“你傻了？气不够了不知道起来？”
沈力吐尽嘴里的水，艰难地道：“我……我……”
林征起身道：“行了，废话少说。憋气可以帮你增强肺活量，但要有度，锻炼不是为了自杀，明白吗？极限之前出来进行换气，然后再重复这个过程。别再像刚才一样只知道在里面傻呆着，想憋死还是想变强，这由你自己决定。”
沈力边喘边点头，喘了一会儿，他忽然道：“师父，你是要离开了吗？”
林征一愣：“你怎么会这么想？”
沈力迟疑道：“这两天你不断给我制定锻炼计划，又教我各种技巧，而那些都不是我在短时间内用得了的。”
林征没想到他这么聪明，探手按在他脑袋ding上，微笑道：“放心吧！我只是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而且那不是现在，现在你要做的，就是专心锻炼，把我教你的东西全都记下来，明白吗？”
沈力用力点头。
旁边的夏萌看了林征几眼，没有说话。
林征轻轻踢了沈力一脚，后者立刻爬了起来，自己翻进了水缸里，深吸一口气，埋了下去。
夏萌轻声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把这事告诉木总的。”
林征莞尔一笑：“我本来就要告诉他，所以说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你的表态。我相信为了沈力，你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一个小时后，林征带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沈力停在了路边：“休息吧！”
沈力刚练完气，就被林征拉着出来长跑，这时已经跑出了十来里，累得不成人形，张着大嘴哈着气，舌头都露在在外面，整个人像要散架般东扭西歪。听到林征的休息令，他登时整个人一软，就要倒在地上。
林征一把抓住他：“先走一会儿，缓过气来再休息！”
沈力喘丨息道：“我……我站不起……起来了……”
？林征哈哈一笑，就那么提着他的肩往前走。
两人已经跑到了入城的大道上，人行道上不少匆忙来往的行人，看到两人模样，无不侧目。林征却毫不在意，提着沈力走了近一里地，才放开他：“行了，在这坐会儿。”
沈力艰难地先跪倒，然后才转身，却不是坐，而是躺了下去，吐着舌头喘气。
林征站他旁边俯头看，戏谑地道：“怎么样？自己练和跟着我练不一样吧？”
沈力边喘边笑：“完……完全不一样！”他自己练时，没有难度把握，也没有懂行者指导，虽然有一定的效果，但那是相当有限。可是和林征这个师父一起锻炼不同，后者像是完全掌握了他的极限在哪里，每一段锻炼都是根据他的最大能力来进行，使他能从锻炼中得到最大的提升。
“自己有没有感到变化？”林征在他旁边的长椅上坐下。
两人是在一处路口拐角处，这时周围还有几个老人在晨炼，不过都相距不近，不怕被人“偷”听到什么。
沈力费力地爬了起来，坐到椅子上兴奋地道：“我买了套力量测试仪器，测试了好几天，每天力气都在变大！”
“这只是一个方面，”林征哑然一笑，“其它方面呢？比如我记得木逊考过你一个案例，当时你给了他一个很不满意的答案，现在呢？”
沈力脸上兴奋表情迅速消失，沮丧道：“师父，如果我说我现在没什么变化，是不是太窝囊了？”
“哈！笨蛋，这有什么窝囊的？每一个做老大的人，都可能有不同的成功之道。”林征断然否决，“最多只算你有点妇人之仁，但是说不上大错。”
沈力大喜道：“真的？那我不改变自己想法也行了？太好了！”
林征暗忖有什么不行的？本来在道上混，无论你是狠毒还是慈善，都没人有把握能活得更久。
“师父，我一直有个疑问。”沈力忍不住问道，“那天的事，如果是你，你会让谁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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