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兰,我也是没有办法。”石米的神情冷漠,“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我叫小……”女子的气息渐渐微弱。
“老大,石米那小子跑了,错过这个机会,恐怕兄弟们就白死了。”矮胖黑衣人握紧手中的砍刀。
老大扔下刚刚举起的葫芦酒壶,摔碎了,一马当先,“冲。”
“冲。”
“为了死去的兄弟们。”
……
“不自量力,”老者守在石米身边,望见远处冲来的敌人,沉着命令道,“剪刀阵型。”
“杀。”
十三名护院,扔掉弓箭,抽出斜跨的弯弯的短刀,等间距的冲向黑衣人,形状酷似一把剪刀。
他们训练有素,攻防有度,互相配合,把后背交给彼此。
“啊!”
伴随着黑衣人的声声惨叫,十几名黑衣人抵挡不了几招,便纷纷倒在地上,死的死,断腿的断腿,断手的断手。
十三名护院杀红了眼,对受伤的敌人,失去抵抗能力的黑衣人,也会跳起,重重的将短刀砍向敌人的胸口。
护院嫣然成为屠夫。
“留活口。”老者命令。
“不留活口,”石米见己方得势,跳上石山羊,憋屈一天的他呼喊道,“赏,赏。”
轰隆隆。
石山羊滚动了半圈。
吓得石米跳下山羊,再一次蜷缩在山羊的后面。
脚边女人奄奄一息,嘴里在呢喃什么。
“老头,快救治她。”石米这才想起身边的她。
“救不了了,”老者瞥了一眼,坚定道,“告个别吧。”
“我晕血,”石米冷冷道,“去,帮我听听她说什么。”
老者脸上没有好脸色,瞪了一眼石米,俯身来到女子身旁。
“感谢她的飞蛾扑火,”蜷缩在角落里的石米冷冷道,“回答她爱过。”
老者躬身侧耳倾听女子说了些什么。
女子似乎用尽全身力气,说完了一句话,便转头望向石米,睁着眼睛,断了气。
老者面色严肃的回到他身边,挡在他身前。
抬头望向老头,石米温柔道,“老头,我知道,你不用说了,爱过。”
老头没有说话。
探出头,石米望了一会儿面前的厮杀,第一次面对生死,没有一个少年的怜悯心,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股热血再流淌。
他抓起身边的长枪,一字一字道,“小兰,我为你报仇。”
“少爷,你是要自尽吗?”老者尖酸刻薄的话语和他的嗓音很匹配。
没有理会老者,他坚定的走出两步,踩到了一名黑衣的手。
“啊!”
一名濒死的黑衣人抽搐的动了一下,便断了气。
扔下长枪,石米吓得丢了魂一般,蹿回到老者的身后。
探出头的石米,又望了一会儿,打了一个哈气,“老头,她临终前,到底说了什么?”
老者犹豫了一下,扭头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良久,石米又问,“到底是什么?”
老者在石米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听完老者的话,石米凝重的表情变得困惑,埋怨道,“老头,你怎么骂人呢?”
“少爷,都说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狗奴才。”
习以为常的老者并不理会石米,望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喃喃道,“该吃晚饭了。”
“臭老头,小爷的命差点没了,你还想着吃饭。”石米抬头吼道。
老者一心只盯着激战,并不看蹲在脚下的石米,命令道,“快结束吧,滚筒阵型。”
十三名护院紧密挨在一起,扔掉手中的弯刀,在靴中掏出匕首,步伐轻快,围着剩下的二十名多名黑衣人转圈。
而黑衣人这边,一个时辰的激战,早已渐觉体力不知,背靠背依靠站立,将砍刀摆在胸前。
“啊!”
“啊!”
黑衣人发出阵阵惨叫。
护院们的出手太快了,黑衣人死之前都来不及出刀,就被割破了喉咙,割断了手筋,刺进了胸部。
“老大,撤吧?”
“撤吧。”
黑衣人战战兢兢吵杂起来。
“老大,不能撤,传出去,我们被护院打败了,以后我们还怎么在这行混?”矮胖杀手坚定道。
“状元说得对,”老大扫视地上躺下的兄弟,吼道,“杀。”
老大挥出砍刀,从头顶劈向护院。
“匹夫之勇。”护院冷哼一声,双手握匕首举在头顶,迎了上去。
铛!
没有想到黑衣人的如此蛮力,护院手中的匕首被震落在地上,后退了几步,立刻上前,回到原来的位置。
护院们的身形反倒更凌厉,更谨慎了,又刺死两名黑衣人。
“啊!”老大甩出手中三十斤重的砍刀,扔向护院。
感受到这一刀的刀风,离的最近的两名护院,向两边滚动,“滚桶”一样的阵型,被打开了一个缺口。
砍刀如同一只轻盈的箭,飞过人群,完全刺进了街尾,邻家的府石墙上,只留下刀柄。
看见此景,石米长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滚筒”出现了一个缺口,老大知道机会转瞬即逝,命令道,“撤。”
不到十个黑衣人冲出包围圈。
天色渐黑。
老者扫视周围的动静,命令道,“穷寇莫追。”
蜷缩的石米站起身,暴跳如雷的吼道,“追,杀光他们。”
逃跑的老大,拾起地上被砍断的红缨枪头,猝不及防的扔向石米。
枪头如同捕食的雏鹰,奔着石米的头部飞来。
却又消失了。
“老头子,你刚才看见什么东西没有?”石米揉揉眼睛,晃晃头。
“没有,天太黑,少爷看错了。”
黑衣人四散,奔向各条岔路,消失了。
拾起地上的武器,护院们一字排开,来到老者面前,全部单膝下跪,领头的护院口音怪怪道,“雷管家,敌人被杀退了。”
“好,辛苦了。”老者点头。
“追,杀光他们。”石米握紧拳头,命令道。
护院们一动不动望向老者,而老者一言不发。
气不打一处来,石米歇斯底里道,“狗东西,到底是谁在养你们?”
言必,便踢向领头的护院。
踢了三脚,石米脚下吃痛,盯着护院。
只见一条长长的、很深的刀疤,从头顶经过眼睛延伸到下巴,足足占了半张脸,甚是骇人。
“狗东西,懒得跟你们计较。”石米扭头进入石府。
跟在身后的雷管家,“少爷,那位姑娘怎么处理?”
“差点忘了,”石米一边走一边说道,“找个地方埋了,你去办吧,给藏春阁的妈妈陪一笔钱。”
“少爷……”雷管家欲言又止。
“什么事?快说。”石米抻了一个懒腰。
“你真是彻头彻尾的一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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