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整容了？”杨启正目瞪口呆，半晌后才回过神来，怔怔地问了句。
哪怕明知拉蜜尔这是特意整容成的模样，可他依旧移不开眼。
时至此刻，杨启正可算明白了包包话语中的真谛。
小幽的确是自己的梦魇。
只要这张脸出现，自己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这是致命的弱点。
试问，假如有敌人知晓杨启正这一弱点，对战时变成小幽的模样，那杨启正又岂能动得了杀心？
“是啊，喜欢吗？”拉蜜尔妩媚地笑着，直接环抱住了杨启正的脖子。
对于整容的事，她没有半点儿隐瞒的必要。
这是因为，在这个时代，整容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义体改造技术的流行，使得身体改造都是家常便饭的小事儿，更别提长相了。
闻言，杨启正张了张嘴唇，却硬是没说出话来。
他感到有些冷，并非身体的冷，而是心冷。
他发现自己对于拉蜜尔亲昵的举动，居然没有半点儿抗拒，甚至还有些期待。
然而，杨启正自己知道，他期待的原因并非是拉蜜尔，而是那张脸。
心惊之下，杨启正明白自己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瞬间转换成灵魂形态，杨启正一个闪烁离开了夜店。
杨启正的瞬间消失，使得在场众人尽皆惊讶不已。
尤其是靠得近的拉蜜尔跟杰茜卡。
两人刚刚可都是看着杨启正消失的，那真是一点儿征兆都没有的消失。
“发生了什么？”拉蜜尔惊讶出声，四下搜寻着，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杰茜卡身上。
一开始杨启正就坐在吧台前，拉蜜尔觉得这调酒师可能知道些什么。
杰茜卡连忙摇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拉蜜尔冷笑一声，那笑容令杰茜卡不寒而栗。
……
“包包，你说的没错，小幽的的确确成了我的梦魇。”
夜城上空，万里高空中的云端。
杨启正做在云团上，抱着脑袋，一副很苦恼的模样。
在他周围，包包、碧萝、伊维丝一众侍魂全都面色凝重。
当然了，还是有着例外的。
赛娜正在云层里游泳，好不快活的样子。
哪怕过了无数年，她的心智依旧只有六岁小孩的程度，也不知道当初包包清理记忆时到底给落下了什么后遗症...
杨启正苦恼道：“但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小幽对我而言那么重要，她为什么偏偏成了我的梦魇我的执念？”
梦魇不是一个好词儿，杨启正实在想不通，小幽对他居然产生了致命的干扰。
“都说了，问题出在当年你遇到的破烂鬼魂身上。”包包不厌其烦地解释道：“它杀了小幽、你的父亲，以及你的村人，因此你对他产生了极大的仇恨，这段记忆又被你强行封印，仇恨一直在酝酿。”
“待到你重新找回记忆，仇恨瞬间爆发，早就对于产生了偌大的影响。”
“怪的是，你将仇恨转化为了对小幽的思念，一来二去就成了你的执念你的梦魇。”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杀掉那破烂鬼魂，你的心结自然会烟消云散。”
对于包包的话，杨启正何尝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可问题在于，他暂时还回不去主世界，无法找破烂鬼魂报仇。
因此，他对于小幽近乎偏执的思念，已经越来越无法抑制了。
只要闭上双眼，他脑海中就会浮现小幽的脸。
哪怕是强行心静止水，水面上也会泛起巨浪，甚至都不再是涟漪了。
可以说，杨启正已经濒临走火入魔的边缘了。
对于杨启正现在的情况，一众侍魂都十分担忧。
其中碧萝是单纯的担忧，伊维丝这边除了担忧，还有着些许忧伤。
她总以为自己在杨启正心中是特殊的，可如今看来，杨启正心中永远只有小幽，其余人皆是浮云。
至于赛娜这边，她依旧没心没肺地在云层间玩耍，完全不懂得杨启正这边发生了什么。
许久过后，大约过了一年半载。
杨启正总算是令心重新静了下来。
这段时间他没有闲着，一直在转换时间之力。
说来也是奇怪，心乱如麻的状态下，信仰之力转换成时间之力的效率却是高了许多倍。
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原理，杨启正完全搞不清楚。
即便是询问包包，包包也是一头雾水。
总而言之，杨启正已经完全补足了时间之力，立马就可以施展时间跃迁了。
临走之时，也不知是鬼迷心窍还是怎样。
杨启正想再去看看绫。
或者说，想再去看看小幽的脸。
一个闪烁，杨启正来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诊所门前。
说熟悉，因为这地方杨启正之前待了半个月。
说陌生，因为诊所已经大变样了，似乎完全换了装潢。
疑惑之下，杨启正走进了诊所内部。
内部也变了样子，柜台前的护士也换了人。
杨启正走上前去，问道：“请问，绫医生在吗？”
此言一出，原本还懒洋洋的护士，一下子来了精神。
她上下打量着杨启正，警觉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绫？难道是同伙？”
说话的同时，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突然冒出来几名联邦警察，手中可怕的枪械直直对准着杨启正。
见状，杨启正皱起了眉头，脸色也是宛如寒霜一般。
“绫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盯着眼前的护士，杨启正寒声问道。
联邦警察都没想到杨启正区区一个守旧派，居然这般的嚣张。
他们对视一下，冲过来就想把杨启正给摁在地上。
然而，没等他们动手。
无数的风刃如同刀片一样，瞬间便将他们割成了无数碎片。
这些碎片被风携着，直接吹到了护士头顶，给她淋了一身营养液。
如此恐怖的一幕，瞬间引起了巨大的恐慌。
然而，恐慌的人群还没来得及乱跑，突然就静止在了原地。
一切看起来无比的诡异。
护士快吓傻了，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她总算明白了，今天招惹到了非凡的存在。
“绫在哪儿？”杨启正再度冷声问道。
这一次，杨启正的声音在护士听来，宛如恶魔的低语一般，无比的恐怖。
她不敢再隐瞒，连忙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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