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博士，戴安娜女士，我想和保罗单独谈谈，可以吗？”
蝙蝠侠没有理会那个家伙的胡说八道，反而提出了一个略显奇怪的要求。
“不可以，我不喜欢和男人私聊。”
保罗完全不顾实验室规定，往椅子上一靠，点了根烟，冲着戴安娜吐了一串心形烟圈，最后还用一条笔直的烟雾箭矢从中穿过。
维克多·弗里斯对他的两个boss都很熟悉，微笑着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离去。
戴安娜的眼角眉梢都是情意，收下爱人秀出的甜蜜，转身走出了房间。
蝙蝠侠斟酌了一下问道：
“保罗，你去的那个世界被吞噬了？”
“是的。”
“完全无法阻止，还是有其他原因？”
蝙蝠侠之所以提出这样的问题，并非认为保罗是个残酷无情的人，即使一个世界毁灭在眼前也会袖手旁观，而是觉得他在验证某些想法。
“我和你详细说一下吧，不用猜了，对你的发际线有影响。”
接下来保罗详细讲述了阿尔达世界的所有经历。
之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能确定是反物质吗？”
声音更加嘶哑和低沉。
“嗯。”
又是沉默。
当保罗又掏出了一盒烟后，蝙蝠侠才开始说话，可内容却有些出乎意料。
“欧洲核子研究中心借助特殊磁场，让他们捕获的112个反氢原子，最长存在了1000秒，而这个时间已经可以满足实验要求。简单来说，1克反物质与1克正物质发生湮灭，其威力相当于4.3万吨TNT爆炸。”
“你为什么要用‘简单来说’这几个词语，难道我听不懂吗？还有，给他玛德4.3万吨TNT举个例子。”
保罗并不喜欢和这些科技测的英雄们聊天，这样容易让他回忆起当年的数学课。
“用于战争的那两个，其中最大的是2.1万吨。”
那个“阳光普照的日子”在保罗的脑海中出现，他呲了下牙。
熟悉他的蝙蝠侠没发表意见，继续他的讲述。
“分裂的那个超级大国在上世纪60年代初期，就制造出了5000万吨当量的蘑菇弹，并成功在新地岛完成了投放，4000公里范围内所有电子设备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即便如此，也只是对环境造成破坏，我可以制造出更大的，可没有意义。”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不能简单点吗？”
保罗快被他烦死了，如果早知道是聊这些，还不如赶快去欧阿星呢。
“我想说的是反物质确实很可怕，但是以目前的技术，根本无法大量制备。
“而量变会引起质变，我无法想象能够吞噬一个宇宙的反物质墙会是什么样的能级，知道吗？连想都想不出来，所以……”
随着话音停顿，猛地扯下了头套，扔在地上，这是他少有的失态时刻。
凭借着深厚的心理学知识，蝙蝠侠看出了保罗的情绪有问题，本来想通过谈话舒缓一下，顺便了解关于被毁灭世界的情况，可在他讲述过后，一种强烈的绝望感冲击脑海，让自己几乎陷入到了崩溃边缘。
脑回路异常保罗一看蝙蝠侠状态不对，赶快给他点了一根烟。
“咳咳，咳咳咳……”
效果非凡，蝙蝠侠在一阵咳嗽声中恢复了正常，捡起头套带上。
“I'm batman！”
“你想象不出来，为什么不用计算机模拟呢。”
保罗提出了自以为最靠谱的建议。
“怎么可能不用！但通过氪星和亚特兰蒂斯技术制造的超算都无法完成，前置条件根本不够。”
“没找超人问问吗？毕竟是人家的知识。”
“他的脑子里全是肌肉！”
“呃，这只是我的一句玩笑话。”
蝙蝠侠又吸了一口烟。
“迄今为止，最重的反物质粒子是反氦4。但是，要得到足够多的反物质，必须开发数个星球，建造围绕整个星球的巨型粒子加速器，这样才能得到有效的实验参数。可我们不可能做到，而且时间也不允许。”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咱们自己做不出有实际功效的音振叉，对吗？”
“是的，条件不足，虽然特殊磁场确实可以俘获反物质粒子，可那仅仅是粒子，和反物质墙不是一个概念。”
“那就按我说的去抢呗，监视者应该会做。”
蝙蝠侠没有回应保罗，但他知道：自己的心动摇了。
“如果再发现即将毁灭的平行宇宙，我和你一起去。”
“行啊，如果条件合适就带上你。不过平行宇宙的情况很复杂，不一定能满足实验要求。”
谈话告一段落，基本上没有太大意义，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的办法，临别时，保罗和蝙蝠侠说道：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责任感这东西，唉……算了，我劝也没用，你看着办吧。”
保罗一看蝙蝠侠那倔驴一样的眼神，就懒得废话了。
……
“当前科技无法应对危机，地球的文明程度太低，需要尽快和宇宙接轨。所以，赛琳娜，你要对这次访问重视起来，到时候一定要听话，不能给我捣乱，知道了吗？”
“哎呀，知道了，和老头子一样。”
赛琳娜嘟囔着，还偷偷给妮缪使了个眼色。
返回地狱后，就准备继续欧阿之行，出发前，保罗准备叮嘱一下这个小祖宗，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操控魔法阵的妮缪也懒得听他啰嗦，接到大小姐信号后，直接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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