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珊身子一僵，脸上却讪讪一笑，“时、时妤姐说笑了。”
“不过……”
时妤刻意拖长调子，故作无辜，“我下手没轻没重的，徐小姐又细皮嫩肉的，我要是一不小心弄疼了你，徐小姐可不要怪我呦。”
“……！！”
徐文珊一脸惊恐万状地盯着时妤越来越近的手，好像时妤不是要帮她擦脸，而是要乘机戳瞎她的双眼一样。
时妤见徐文珊居然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不做亏心事，又何必怕鬼敲门呢？
指尖轻轻一抹，替她擦去脸上的脏污，然后随手将湿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几秒钟之后，徐文珊才不可置信地睁开眼，不敢相信时妤就这么放过了自己。
“这下终于干净了，不信的话，你要不要再、问一下陆老师？”
时妤轻笑，可以加重某些字的音节。
徐文珊当然不会问，木着一张脸，显然还没回神，只是下意识地小声回应，“谢谢时妤姐。”
“没事。”
时妤轻轻一笑，然后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们俩才能听到的音量低声道，“放心，就算为了陆竞尧，我也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小女孩，如果要争，我也会光明正大的跟你争。”
“不过……前提是你也不能使那些下三滥的手段，要是让我知道最近网上的那些黑料跟你有关的话，你会知道浸淫娱乐圈五六年的前辈的手段……有多么恶毒。”
徐文珊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显，故作轻松，“什、什么意思？时妤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我们各自心里有数就好了。”
时妤已经退开半步，双手抱臂，一副老神在在地模样看她。
原本她没怀疑倒徐文珊头上，只不过今晚，倒是让她看出了徐文珊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纯良。
尤其是她一靠近，徐文珊自己就心虚地发怵了，还是太年轻了，经不起试探，一下子漏了怯。
旁边的陆竞尧听得直皱眉，“你们在说什么？”
时妤挑了挑眉，看向陆竞尧，笑得故作神秘，“当然是女生间的小秘密了，陆老师也要听吗？”
“……”
陆竞尧一怔，时妤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坏事得逞的小猫，跟从前她故意逗弄他的时候别无二致。
尴尬，疏离，躲闪……她已经很久没有在他面前这么恣意地笑过了。
时妤见陆竞尧一双黑瞳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嘴角一僵，随即敛了敛神色，露出一个还算得体，却略显客套的微笑，“那就不打扰陆老师了，我医院那边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陆竞尧垂了垂眸子，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时妤刚要离开，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陆竞尧一笑，“对了，陆老师可别忘了周末吃饭的事哦。”
“不会。”
得到肯定的回答，时妤才转头，顺便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徐文珊，见她身形一晃，脸色发白，这才颇为满意地踩着步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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