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继续向前走着，接着他听到了一个妇人的声音。
“苦呀，苦呀！苦呀！”听上去那个妇人的生活应该是不如意的，至少那个妇人自己不满意于她目前的生活，不然干嘛要抱怨呢？
听到这妇人的声音，660一下子就兴奋起来。知道吗？在孤寂的地方，再孤僻的人，都会非常希望找到另一个人，哪怕那另一个人是自己的死敌。这是人刻在基因里的东西，因为有这种东西，人总是更乐于团结协作，因为团结协作，人才能创造出灿烂的文明。
顺着声音的方向，660找到了那个妇人。那妇人看上去应该四十岁的样子，身穿身穿着朴素而且有些破旧的麻布衣服，头发乱糟糟的，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整张脸看上去苍白而憔悴。看样子这个妇人过的应该并不怎么好，不然也不会这副模样。
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亦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她为什么在抱怨？虽然她的日子应该是不怎么好的，但是日子差的人那么多，但是许多日子过的差的人并不喜欢抱怨，他们只是忍耐着，幻想着苦尽甘来的那一天。
“大姐你好，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出去的路？”660想叫她阿姨的，因为他小时候遇到这样的女人就是称呼为阿姨的，但是想到自己的年纪也大了，阿姨其实已经变成了同辈的人了。
那个妇人看了660一眼，立即停止了抱怨。她好奇地看着这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人。
“小伙子，你是谁，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但是我又感到从哪里见过你。”
660也是好奇地看了那妇人一眼“那，大姐，你到底有没有见过我呢？我是说以前。”
“以前？以前？”妇人喃喃自语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我应该是没有见过你的，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哦，我想也是。”660点点头，“不过怎么说呢。一回生二回熟，就算以前没有见过，但是现在也见过了。我叫小李，以后叫我小李就好了。对了姐，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这一番话反而让那个妇人愣住了。她开始神神叨叨起来“我是谁？我到底存在吗？我是谁，我到底存在吗？我从哪里来，以后会到哪里去？我到底从哪里来？我以后会走向何方。”
好不容易找到了另一个人，虽然这个人是虚拟的，但是不可以让她再这么神神叨叨下去了，不然什么信息都获取不到。于是他对着那神神叨叨的妇人说道：“大姐，大姐，别念叨了。这样念叨对你没什么好处，反而会让你迷失自我的。”
结果没想到这段话并没有完全让那妇人恢复正常。她还在念叨着，不过她念叨的内容却已经变了。
“自我，自我是什么？什么是自我？人为什么要有自我？”
“唉！”660摇摇头，看来这个妇人应该是魔怔了，看上去她应该是一个很认真的人，然而一个人如果过于认真往往会陷入逻辑陷进之中，然后不得解脱。他的老师曾经说过这种现象，并称之为转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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