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默默不语的任非正,童贯头疼的拍了拍脑袋,第一次感觉这手鸡方便之余还能带来如此麻烦。
官家催的紧,那这仗是必须得打了。
“好了!”童贯一拍桌子,怒斥道:
“官家要打,就必须打,还要打得漂亮!可求,你有何计?”
长着死人脸的折可求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古往今来,双方兵过十万,哪还有什么计谋可言?无非是正面决战罢了,胜者生而败者死。”
童贯冷哼一声道:
“直接攻敌军南边营寨,不是如同攻城?本来九分的胜算也只五分了,不妥、不妥!”
这时,众人下首一将出列,正是从金陵逃得性命,一路跑到太湖的刘梦龙,他拱手道:
“太师!不如水路并进?水师难练,绝非方逆三两月可以练出的。
方腊营盘亦依水而建,如今太湖之上,太湖水师尚存,是我方的大优啊!”
童贯来了兴趣,问道:“如何用这水军,有何良策?”
刘梦龙复禀道:
“太师先教马步兵去探路,约这方贼大战,引贼出战,然后调水路战船并些西军精锐,去劫贼巢,令其两下不可相顾,可获群贼也!”
童贯望向折可求,见其微微颔首,定下心来,决定用此计策,又与诸将安排分拨兵马,后语李浩道:
“既要诱贼,就光明正大的打出旗号来,逼其现身!
还请任兄以手鸡之法如那虚竹般通传江浙,约这方腊于七日后仿舂秋之时,列阵为战!”
众将皆拍起来马屁道:
“太师高明!若是如此天下皆知而方贼不敢应战,必失军民心。这样哪怕不敢不愿,方贼也只能硬着头皮与吾等正面交锋了!”
几人正拍着马屁,就听得外边来了个传令兵道:
“姑苏慕容复带了千来人前来拜见太师,言说欲助太师平定方腊!”
慕容复此前在西湖与方腊一起杀了林灵素,可这事知道的人就当时的几人。
之后他也基本没参加什么明教的活动,在世人眼里姑苏慕容仍然只是一个江湖势力,与明教了无瓜葛。
“哈哈哈!”童贯一拍桌子,大喜道:“这下真形境的战力也是吾等更多了,此战必胜!”
几人还要恭贺,折可求却不识趣的打断道:
“慕容复带来的诸人中可有女眷老人?”
传令兵答道:“有,不少!”
折可求紧绷的脸放松了些,朝着童贯说道:
“虽然慕容复这样的江湖大侠应当不会投靠方腊,可还是不得不防,他的家眷手下也未必和他齐心。诸位只与他说吾等欲决战,莫说水师奇袭之事!”
“善!”童贯点头,然后便拉着李浩和众将士出去把慕容复迎进了营帐。
酒过三巡,看着一副谦谦君子样子慕容复和一直沉默的‘任非正’,童贯笑得很得意:
这下怎么输?稳了!
明教大营内,‘虚竹’快步穿过层层守卫,走至方腊的帐内,笑道:
“教主果真是天命所归!在教主的引领下,小僧那时灵时不灵的宿命通又发挥作用了!”
李浩递上了童贯大营的防御阵图,然后把这童贯约战偷袭的毒计和盘托出,乐得方腊合不拢嘴。
“既然这童贯想约战,那就约战!”
......
七月三日,任非正通传江南诸地,约战方腊大军七日后于太湖平原列阵大战。此地平坦至极,无陷阱、埋伏之忧,可以说是阵战最公平之地。
七月五日,虚竹通传江南,应下了这场约战。
七月十日,刚入秋本该还暖和,可这一日却是西风萧瑟。
是日,太湖之上,波涛汹涌,日照湖水,如万道金蛇,翻波戏浪。
龙旗之下,大船之上,‘任非正’跟着刘梦龙一同南望,已远远看得方腊营寨层影,忽自营中冲出几十条小船来。
“哈哈哈!”刘梦龙迎风大笑,自以为得志。
“区区几十艘小船,如何阻得我万人水师?任先生,贼计穷耳!”
为首的小船船篷当中,‘虚竹’一口饮尽了杯中酒水,对眼前人道:
“教主,我这便出去引了那任非正离开。您使了神通灭了朝廷水师后,可一鼓作气带兵直入官军营寨,慕容家家臣会于中接应,然后再反身去主战场支援。”
“大师真不用我相助吗?我们二人联手......”
李浩赶忙止住方腊的话头道:“我已算得,此番必是有惊无险!击败官军要紧,教主勿要担忧!”
说罢,他便快步走出小船。
远远看到那小船上的丑僧,刘梦龙笑不出来了,瑟瑟发抖的看向身旁的‘任非正’道:
“任先生,那僧人,就是虚竹?”
“哈哈哈!可找到伱了,贼僧!”任非正冲天而起,直扑向虚竹,虚竹也是伪做一惊,使了神足通化作飞机,夺路而逃。
二人一追一赶,很快就消失在了天际。
这样也好,凭水师实力攻营也足够。放下心来的刘梦龙指挥巡船上去灭杀这些方腊的小船,就欲要继续攻向方腊营盘。
这时,此前虚竹所在小船又走出一个人来。
风起、云动、水涌、雷落,只留下一片狼藉。
方腊化作应龙之身,飞往北边,在距官军营地四十里处,有事先埋伏的一只精兵和慕容家的门客等候。
......
一声棒锣声响,童贯戎装披挂,骑着玉雕金鞍马,跃马朝前,高呼传音传遍整个平原两侧,义正严词的叫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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