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是我救了你,你不该报答我?”李承逸喝问,“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能够让你这样一走了之!”
程青宁忽然没了反驳的力气,“那么你想怎么样?”
“公司现在这个烂摊子,你别想就这么丢下!项目都是你负责的,你现在撤手不做,别人要怎么看博纳看我?”李承逸放了话。
程青宁默然许久,沉声回道,“好,我会负责,继续留在公司,也会继续跟进项目。”
冬日的夜,那么的长,天色一黑,那风更是寒冷。
那冬日里车子缓缓开着,抵达了那一处工作室。Kent下车拿出钥匙来开门,房子里女人站在那雕塑前,她正注视着,听到声音,她扭头瞧向他。
Kent道,“你不是应该回去了,怎么还在这里。”
“你不打算走了?”女人问道。
“事情还没完,你先回去。”Kent应声,他将钥匙扣放下。
“好,那就我先回去。”女人同意了,只是她问道,“走之前,一起吃个饭?”
Kent瞧向她,他深沉的眼眸纵然不言语也已经回答。女人一笑,仿佛早就料到会这样,直接拿起外套挽在手里,往他走去,就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轻轻甩了甩手告别。
身后,是他的男声叮咛,“外面冷,穿上衣服。”
女人美丽的眼睛一凝,她回了一声“知道了”,已经推门离开。
外边的寒风迎面吹来,果然是很冷。
就在十二月的时候,周苏赫再次提出探视,但是监狱这边回执,宋七月拒绝了会面。这让周苏赫愕然,他突然想起宋七月所说的那句话:以后,不要再来了。
同时,邵飞提出探视的申请,也被宋七月同样驳回。就连宋瑾之来申请,也被拒绝了,而康子文更不用多言,亦是被拒绝。
宋七月没有再见过任何一个人,就连那位拿资金填补了空缺的陶小姐,她也没有再见过。
眼看着没办法,周苏赫改为写信,他将信送到监狱,希望能够送到她的手中,同意她见自己,但是依旧没有用。就在等待了数日后,江森开始叮咛催促周苏赫,赶快回柳城处理公司的事宜。他不能再继续在港城长时间停留,周苏赫又写了一封信送达监狱后,这才带着江森走了。
那信中写着:七月,我会给你写信,我还会再来看你。
周苏赫离开港城的那一天,范海洋知道了这则消息,他们私底下联系过一次,但是没有多说什么。只在挂断的时候,范海洋说了一句,“周苏赫,你既然回到了宋七月身边,就不要再来打扰宋向晚了。”
当天晚上,宋向晚独自出了酒店,打算去外边闲走,却是被范海洋喊住了,“要去散步?正好我也想去,一起?”
宋向晚没有拒绝,范海洋和她一起而出。在那夜景里,港城的霓虹绚丽,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道路,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红绿灯,直到走到一个四岔路口,宋向晚停了下来,范海洋也停了下来。
他们一直都没有说话,此刻宋向晚停步,她忽然开口说,“其实你说的没错,我不敢赌。”
范海洋一怔,想起那时当宋七月案发后,他曾对她说打赌,周苏赫会不会派江森来保宋七月。只是他选择了会,而她没有应这个赌注。
现在灯火阑珊着,宋向晚的眼眸迷茫空洞着,却是泛着红,如今却是承认了,“我不是怕,我只是知道,我一定会输。”
“他已经走了。”范海洋回了句。
“走了。”宋向晚应着,声音清幽,是落寞是自嘲也分不清了,她笑着恨恨的说,“要走就走吧,他们就一起走,最好过的幸福快乐,不然我就会笑话他们!”
那风吹过眼睛,是带着冷咧的寒风,所以才会吹红了眼睛。
冬日里的冷空气接踵而来,商场上的风波,也总是一茬接着一茬的过,犹如那浪涛,过了一浪,还有后浪。很快的,莫氏的案子早就被五洲的案子盖了过去,相比起莫氏的不声不响圈内传闻,五洲却是轰动非凡。
只是这些对于一个身处监狱里的人来说,那都是无关紧要的。
狱中的生活对于宋七月而言,可以用平静来形容,她适应的很快,也适应的很好。那些看守的狱警,都对她刮目相看,谁能想到之前还生命垂危的人,现在能这样自立坚强。
每天早起早睡,十分有规律,军事化的管理,做操又或者劳作,空余的时间可以阅读书籍,这样的环境氛围下,让人更是心静。
这个冬日里,宋七月不时会收到一些信件,来自许多人的,有邵飞的,有瑾之的,有周苏赫的,有康子文的,还有陶思甜的。她会一一看过,然后再收好。只是这一日,陶思甜的信件送达的时候,里面附赠了一封报道新闻。
那是有关于久远集团的新闻,报道了莫氏的新迹象,那已然是逆转的生机,开辟了一条新道路。
陶思甜在信中问候她安好,其中更是写道:莫氏拿下了国际金融体系市场一体化的巨资项目,负责经手人是莫征衍。
那信纸在手边,手中的报纸被她猛地钻紧,那触目的三个字,那是他的名字,镌刻进眼中,像是石碑被雕刻了痕迹,这样的深刻,刻入身体深处,几近骨髓,那是无论如何的风雨都无法再磨灭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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