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的沉默,他偏生是一句话也不说!宋七月一双眼眸死死注视着他,望穿秋水一般,要将他看透,“好,你不说,那就让我来说!”
他依旧是沉默,宋七月道,“我现在问你三件事情,你是回不回答?”
“你问就是了。”他终于再次应了,从来不曾这样的顺从听话。
“第一件事,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程青宁的身份,又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聂勋的身份!”这第一个问题,有关于那两个人的身份被察觉,宋七月问出了声。
莫征衍看着宋七月,他的记忆开始飞跃,飞跃到过往的一天来。
“是那天程青宁跑到我面前昏了过去,是李承逸在博纳的公司里质问我的时候。”莫征衍缓缓回忆起。
是那一天,莫征衍带着下属正要回公司,车子刚刚停在路边,可是她却跑了过来,程青宁如此仓惶的停下,她抓住他喊他的名字,而后昏了过去。
是那之后,他将她送回博纳去,当时李承逸和宋七月都在博纳的办事处。就在那间办公室里面,他们等着她清醒。可是在她醒来后,她再一次抓住了他。
也是在那时候,李承逸不顾一切的相搏,他怒声喝问:他们这一对罪魁祸首,把所有的罪名都加注在她的身上,让她一个人去背负!而你,他们的儿子,就这么相信了,这么轻易的将她看低诋毁!
他们的儿子,莫家的儿子,他是莫家的长子,而他们,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她的母亲。
起始,在所有的记忆里,莫征衍也不是不曾问过自己,可是偏偏,那时候竟像是脑筋打了结一样转不过弯来,他更不愿意去查证,更不愿意去相信,他宁可去信服这一切都是她弃他不顾,是她没有坚持到底。
因为,他没有办法选择,没有办法抗衡,那是自己的命运。
仿佛,除去莫家这层背景身份之外,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再是了。
可事实上,那放弃的人,其实是他才对。
所以在那天,当这一种可能被解开的时候,他疯了一般去证实,他回了莫家,他询问母亲那一切是否是真的,但是母亲的回答,只是沉默,却已经证实了一切。他没有再去见父亲,就这样离开家。
宋七月却也记起那一天来,那时她担心他到坐立难安,她开车去找寻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最终却是在那个码头找到了他。
“是你回了莫家后知道的真相。”宋七月回想这其中可能,她沉思道。
莫征衍却是在想,想那个夜里,海风虽凉却那么温柔,那眸光也随之放轻缓,“他们什么也没有说,是我自己去查证的。”
“有些事情,如果是年少的我,恐怕是办不到的。但是当年,我一查就查到了。”莫征衍微笑着说,很是淡然。
宋七月定夺道,“所以是那个时候,你知道了程青宁其实是程家的养女,你也知道了莫家为什么会这么反对你和她在一起。”
“是。”莫征衍应道,“因为莫家害的聂家家破人亡。”
这半个问题算是解了,宋七月道,“那么聂勋,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他的身份?”
提起聂勋,莫征衍注视着她微微一顿,他说道,“是一枚胸针扣。”
“胸针扣?”宋七月愕然。
莫征衍应道,“送程青宁去医院后,为了治好她,我用了所有的办法。我不希望她继续这样下去,说到底这都是因为莫家因为我。”
当时那一段,是他对程青宁呵护备至的日子,宋七月沉眸,莫征衍却是直视着她,“我能给她的,只有这样的补偿。”
“只是你为她请了聂勋回来治疗,不,那个时候的聂勋,应该是称呼为Kent医生。那一天他带她出去散心,但是发生了突然事故,程青宁跑了。”他的话语又勾起宋七月的记忆,让她复又记起。
是那一天,众人几乎将整个港城翻遍,也是在那天宋七月知道了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的过去,“这和胸针扣又有什么关系!”
“在码头找到程青宁之后,送她回医院的路上,一枚胸针扣掉了出来。”莫征衍徐徐说着,“那不是一枚普通的胸针扣,其实是一个袖珍的定位器。”
宋七月惊诧!
当时情况紧急,一切都那么凌乱,谁会去注意程青宁到底穿了什么又戴了什么,根本就不会,可是那一枚胸针扣,微小到根本不起眼,却成了关键的致命点一样!
“就是这枚胸针扣,开始让你怀疑,你又开始侦查聂勋的身份……”突然,解开了这一个关键点后,宋七月豁然开朗了一般,好似全都想明白了,“你一方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方面却不断的追查,直到你查到Kent就是聂勋……”
“所以,早在那个时候起,你就开始怀疑我。”那关卡被突破,记忆的锁链都被接上了,层层递进的背后,宋七月的心中寒冷起来,“是在聂勋之前,还是在聂勋之后?”
莫征衍瞧着她,宋七月亦是看着他,眸光波动间她笑道,“比聂勋更早,原来是比聂勋更早。”
“好,我现在来问你第二件事情,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其实不是聂家的女儿。”宋七月将这第二桩问出,但是此刻,她却不急于让他一下道出,她开口道,“不着急,让我猜一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