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功劳不是发现火光的第一人——宋念,也不是真的泼水救火的护卫队,更不是冒着被烧伤的危险进去背人的某个小兵,而是今年会试的主副考官们。
宋念听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倒也没什么憋屈的想法,自来就是如此,功劳是先上后下,罪过则是先下后上。
对宋念来说,此时更让他关注的则是,这位大人的文采斐然暂且不提,这把嗓子,倒真是足够好,这样宽阔的大殿,他的声音传到中后排的位置,依然清晰得字字可闻。
他不由又想起来女儿说过的话,那是在他给家里人讲解传胪大典流程时,宋筠插的一句嘴:
“都说探花郎是容貌最佳,那传胪是不是特意挑了嗓门高、官话说得最标准的进士?”
当时宋念还笑骂女儿胡言乱语,怎么能说殿试的排名是看容貌或是嗓门呢?
不过此时他听着这位大人的声音,倒是觉得这种考量倒也有可能,如果传胪的声音不够响亮,那站位靠后的进士们,只怕都听不清自己的名次了。
东想西想地,一篇歌功颂德式的好文章也被读到了尾声,以一记漂亮的拍马屁作为收场。
远远地,一声轻咳传来,宋念忍不住抬眼偷看了一眼,只见最上方的御座上,一位头发已有些花白,气势却丝毫不减的老者用目光慢慢逡巡全场。
这一刻,哪怕知道对方并没有在看自己,宋念也忍不住又一次低了头:这一刻,对皇权的敬重、畏惧,都在这一道目光之下,被勾了出来。
宋念的手忍不住抖了抖,他知道,自己害怕的,并不仅仅是这一位老态龙钟的帝王,更多的,还是他手中握有着的、至高无上、左右人生死的权力。
而这个权力,也将会左右自己这近三十年来奋斗的最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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